承诺（3）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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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不能改变吗？

程以迟：改变？……

马嘉祺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盯着程以迟说。

马嘉祺：我对你来说，其实只是个虚拟的人吧？

程以迟愣了片刻，然后犹疑地点点头。

马嘉祺不知道为什么心口莫名堵了一下，但他很快忽视掉这种异样感。

马嘉祺：既然我一个虚拟的人都能猜到你瞒着的那些东西，那么改掉规则。

马嘉祺：也没什么。

程以迟：...？！！

不知是不是错觉，程以迟感觉马嘉祺的语气好像更冷淡了些。

马嘉祺在程以迟震惊的眼神里轻声问道。

马嘉祺：难道你没想过改变么？改变既定的规则。

马嘉祺：改变你所遵循的人生。

马嘉祺：你不想么？

程以迟：我……

马嘉祺没有等她的回答，他继续朝前走，仿佛刚刚的不是问题而是他随口一说的陈述。

空旷荒芜的石子地已经走了一大半，月光惨淡投洒下来，平添了夜的死寂。

程以迟：我想。

身后的女孩在沉默许久以后终于小声开了口，马嘉祺停住脚步。

程以迟：我想。

程以迟抬眼，又说了一遍，这次她的话音里充满坚定。

马嘉祺回头，半垂着眼皮看她。

程以迟：我想改变规则，我一点都不想遵循那样的人生，要看着自己活生生被弄死还无法反抗。

程以迟吸了吸鼻子。

程以迟：我不想被宋亚轩搞死。

程以迟：我想活着。

程以迟：虽然不知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不知道我还回不回的去。

程以迟：但是...

程以迟“但是”了半天也没但是个什么出来，刚刚酝酿好的强烈感情又这么硬生生尴尬住了。

偏生马嘉祺还听得认真，一种她不说完不开口的架势。

程以迟偷偷摸摸瞥了马嘉祺一眼，后者接收到目光后终究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先前绷着的郁结情绪一瞬间烟消云散，马嘉祺看向程以迟的眼神终于带了点柔和。他替她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马嘉祺：但是你怕你抵不过他，还是怕抵不过与你绑定的那些东西？

程以迟：哥你真聪明。

程以迟夸赞别人的话一向都是不过脑子脱口而出的。出完就后悔了，但也不好撤回，只能强装镇定然后生硬地转移话题。

程以迟：我都怕。

马嘉祺：你怎么老叫我哥...

程以迟：什么？

马嘉祺刚刚那句话声音太轻了，程以迟没听清。

马嘉祺：我说，宋亚轩不会再对你产生威胁了。

程以迟：啊，为啥？

马嘉祺：因为我会护着你。

程以迟：…！！

马嘉祺：至于那些跟你绑定还强迫你做任务的...

马嘉祺沉默了片刻。

马嘉祺：我再想办法。

程以迟：……啊。

程以迟还没从马嘉祺前一句无形撩到她的话里反应过来，就陡然听见马嘉祺似乎有要..跟主系统对抗的意思？

他面色平淡，眉头轻蹙，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丝毫没有“虚拟世界”里人物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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