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五年,摄政王在家阁楼,醉酒失足。而后雕玉为棺,文梓为椁,宫乐者齐鸣乐,黄纸漫天,举国上下哭泣声哀哀。
东华太子以戴孝为由,五年拒不登位。朝中一时流言纷纷。
张伯庸: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老臣愿死谏,求殿下早日登位。
君凌寒坐在龙椅之上,瞥了一眼底下跪着的黑压压的一片,最终锁向谏言的那位老者。
君凌寒:左相的忠心倒是感人肺腑。
张伯庸跪在地上,抬头看向君凌寒,那副假惺惺的样子让君凌寒起了些反感。
君凌寒:那你便给孤去死。
帝王向后一倚,手指随意卷起散落的墨发,一身玄衣将他俊朗的身姿完美地衬托出来。上扬的凤眼中嵌入些许张扬,冷漠的目光让人捉摸不定。
张伯庸一惊,汗珠向下雨一样流下来。狡猾如张伯庸,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绪,脸上展现出一片失望。
张伯庸:殿下所为实在让吾等老臣寒心。
他在赌,赌这幼帝一无所知,赌这幼帝一窍不通。
朝中众多是先帝留下的心腹,再加上摄政王暴毙,不少人对于君凌寒的心思捉摸不透。利用群臣那不安的心情,加以引导,君臣猜忌。倒时候便可扶持一个傀儡即位,东华到手易如反掌。
君凌寒看了一眼张伯庸,叹了一口气,眼神示意了一下底下一直看戏君凌彦。君凌彦立刻戏精上身,两袖子抹了一下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痛心疾首地看了一眼张伯庸。
君凌彦:张相,你也是君家两代老臣了,怎么这么糊涂。
君凌彦这么突然一下,把张伯庸整不会了。
君凌彦:我们君家待你不薄,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君凌彦絮絮叨叨,张伯庸一阵糊涂了。
张伯庸:等等,秦王殿下,这和我们昨晚······
张伯庸“说的不一样”还没说完,君凌彦嗷了几嗓子,阻止张伯庸继续说话。
君凌寒瞥见殿外墨沉云冲他比了一个手势,给君凌彦使了一个眼神,君凌彦会意继续自己的表演。
君凌彦:张相。
君凌彦大声一喊,张伯庸吓了一跳,跪在地上的老臣们也吓了一跳。
张伯庸:秦王殿下。
君凌彦:你怎么能叛国呢!
“叛国”二字一出,堂上一片哗然。君凌寒双手交叉,大拇指指极快地转着圈。
君凌寒:左相可有此事。
张伯庸全身哆嗦,趴在地上颤颤巍巍。
张伯庸:老臣冤枉啊!
师无羁:冤枉?
大殿门外,右相师无羁带着一把刀,走进殿门。自他一进门,大殿上跪着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众人佩服他不仅仅因为他是先帝的仗剑,更是因为他的战无败绩的传说。
师无羁走到张伯庸身旁,向君凌寒施了一礼,随后一打信件被师无羁甩到张伯庸的身上。
师无羁:证据确凿,左相在这说冤枉。你冤枉?我师家军死的兄弟们难道不冤枉吗?
没等张伯庸开口,师无羁冲着君凌寒下跪。一代杀神,何其骄傲,此时跪得君凌寒头皮发麻。
师无羁:臣恳请殿下严惩卖国贼,以慰我东华枉死的冤魂。
君凌寒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对着师无羁挥手道。
君凌寒:左相的事便全权交给师叔叔处理。
师无羁:多谢殿下。
君凌寒扫了一眼底下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君凌寒: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都是明眼人,此时的君凌寒心情不好,这时候谁傻乎乎地站出来,都无疑是求死。
这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无疑是在警告他们。这次是张伯庸,下一次可能就是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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