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吼叫着,尖锐的齿缝间渗出黏腻腻的液体,浸撒在地面上,腐浊了一片,浓浓的浆液看着让人浑身直冒冷汗。
“吼——”怪物作势要向她扑来,一边那庞重的后摆还不停的晃着,尾巴戳的老高,似是又一次鄙视着眼前的人。
“呵......”寒藜媚笑着,嘴角弯起一抹笑意,令人琢磨不明。
手腕轻灵的使着剑法,忽而眸子一沉,寒芒迫近。那剑的尖锐一点直刺进牲物的腋下,挑衅晃动着的两颗大灯笼瞬间僵窒。
轻微的一声水响打在地上,“吼——”怪物知觉过来,残叫着掀瘫在地上,那被斩开的血肉处,开始流淌出血色。
呵。
寒藜轻瞥了一眼,手握着剑加深了力道与深度,怪物的一只眼瞬间被斩断下来。
不得不说这牲畜的血量倒也配得上它这庞然的身体。
一时间怪物周身所植花木皆被侵染上血红。
就似是黄泉道旁的彼岸花,魅惑的盛绽着,散发出阵阵幽森。
血也飞溅了寒藜一身,散发着血渍的腥气。
颜莒定立在树后,屏息凝神,惊异的看完眼前的一幕,呆若木鸡。
她是怎么了?何时与她一起的时候,她连一只小凶兽都会忌惮几分,这会怎么倒先糊涂起来了?
还覆着强烈的杀气,势不可挡的汹涌气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果然是与那些人说的一样,是个心思......呸呸呸,这都什么事,比起她们,你当然应该相信阿藜啊。
她们是结拜的挚友。肝胆相照,两肋插刀。
不要再受那些影响力了,不然你便没有资格做她的朋友,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颜莒理了理情绪,稳着步子从树后走出来,欲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寒藜知道身后女子此时的情绪,她微垂双眸,细密的羽睫处噙着月光的点点微涟,轻嗤一声:“阿莒,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颜莒顿住了身形,眼神作意避开她的审视,淡淡道:“你知道我,生气了就是生气了,还会给你这把剑,让你斩杀这凶兽?”
“哈哈——”寒藜语气微凉,却又是掩饰不住快意,道:“阿莒啊阿莒饶是你聪明一世,如今也与我一同成了一根筋的人,糊涂之至。”
“?!”颜莒皱了皱眉,云里雾里的,咬着唇半天憋不出话来。
这往日都是她念叨着她脑子单纯不转弯,今日自己竟也被她嘲弄着了。
......
“打什么马虎眼,我的剑,给我。”颜莒将手摊平伸向她面前,指头微微的抖了下,却鼓足了门面扮的镇定自若。
寒藜笑瞥她一眼,横握着剑柄,指甲轻轻的摩挲着剑背,敲出清脆的声音,悠悠感叹道:“啧啧,这把剑果真是好用的紧,难怪让你把它给我用的时候你不情愿呢......”又摸上剑柄处的一块雕纹,定神瞅清后,笑的越发灿然。
一除方才的那副狠厉。她还是那个甜冽的纯良少女,只是,此时的衣物上已是布满了干巴的血渍,和着黏稠感,不免有些令人惧怕。
“给你可以,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寒藜思量着说道。
“什么?”颜莒眼眸亦是微垂,轻问道。
寒藜莞尔笑着,小心从衣袖中摸出一片绢布,可以看得出是好生叠过才收入的。
她摩挲着绢面,浅笑道:“阿莒,这个送给你。”
那上面绣着几朵淡粉的木槿花,开的美好而自由,嫩翠的叶错落的点缀在花的周侧,花瓣的轴心还用油彩添了几笔,似是卷来的风吹起了花的枝子,而花的方向依旧朝着它所生长之向。
绢面看起来也是顶好的布料,看上去是用了心思的。
寒藜轻轻将绣绢递向她,嘴角嵌着微笑,眼睛也笑的弯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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