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突变

水银灯正走着,一条影子早已跃到她前头。

  臭小子!水银灯刚要喊,只见那小赖子早抱起那木莓,蹭蹭地往回走。

  "就…就死了…也…也能换几个钱不是!"小赖子有些财迷地嘟着嘴。

  一丝雾气般地东西从木莓身上飘了出来。

  人间。

  "早上好!槐大人!"自鸣钟开始歌唱一天的颂歌。

  在清晨的阳光里沉沉睡去,是槐一天中最美妙的时刻。由于害怕恶梦侵扰,他现在晚上基本不睡,独自在工作室敲敲打打,完善着他的偶人。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木莓后背,叭地把一枚什么东西按了进去。

  "哈哈!有特殊属性的人偶?"幻灯室里,高背椅上的金发男人摸了摸下巴,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兔子机灵地递上一杯咖啡。

  没关上的窗有冷风灌入,罗真缩了缩脖子,自语道,"还真有些冷!不是么?"

  N领域。

  小赖子趾高气昂地走着,丝毫未查觉手中人偶的变化。

  突然地,木莓绿色的眼睛唰地睁开了。

  水银灯远远看见有一个模糊的影儿从木莓身上逸出,悄没声息地贴在了小赖子身上。

  "不好!"水银灯暗暗叫道。虽然不知道这小丫头玩的什么把戏,总觉得情况不妙。

  只见小赖子立在原地不动,突然抖了一抖,黑色的眼睛逐渐变成绿色。

  木莓唰地从小赖子手中滑落,手中的锤子拍了拍。奇怪的是,那小赖子手中也有个一模一样的锤子,也拍了拍。

  嗵!木莓手中的锤子瞬间膨胀数十倍,向着水银灯击去。

  现在水银灯可是受到了双倍暴击,左边木莓锤得她外焦里嫩,连连败退;右边小赖子敲得她左右逃窜,进退两难。双重压力下,那银剑也是受不住了,叭地碎裂成了几断。水银灯伸手想再召唤,试了几次,全无用,身上的法力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无法施展。

  嗵嗵!水银灯在一顿暴击下,节节败退,抱头鼠窜。

  人间。

  槐的心情不错,也许是早上的咖啡有提神的作用,下午的工作开足马力只用一小时就大功告成。他的手抚过金发绿瞳人偶,轻轻地拍了拍。

  槐的眼神里带一丝阴郁。

  N区域。

  木莓眨了眨眼,小赖子这傀儡也步调一致,两人瞬间分裂成好几个分身,齐齐向水银灯发起进攻,眼看着水银灯被这些分身围得水泄不通。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水银灯心里暗暗叫苦:前次羽毛阵分裂的老鼠全被这丫头学了去,现在那些分身层层叠叠,越聚越多,她连羽翼展开都困难,不时地有几个分身木莓,或小赖子往她身上扑去。

  不知过了多久,水银灯耳畔似有"嗖嗖”之声,抬眼望四周,那些分身竟横七竖八躺倒一半,正在纳闷,是何人如此身手。只觉地腰间似有人轻轻一揽,双脚离了地,直往上飞。

  水银灯看那来人紫发白衣己知是澈月助她脱困,有些尴尬,只得脸一红,期期艾艾说:"这…这次谢…谢少爷,前来搭救!"她很客气,并未直呼澈月的名字,两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澈月见她如此见外,叹了口气,眼底滑过一丝失望,声音也沉了下去:"水姑娘不必多礼,应该的!"本想再说些体己话,可话到嘴边又无从出口,只得生生咽了下去。

  二人在天上飞了好一会儿,后头那些乌七八糟的傀儡,分身什么的步步紧逼,呼呼地投掷着锤子。

  水银灯见这样躲避不是办法,暴躁脾气涌了上来,一把推开澈月,拔了剑向着傀儡刺去。一个傀儡劈成两半,又一个,层出不穷的傀儡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水银灯屏息静气,闭了眼,手中银剑一闪,划出一道光波,刷刷向着傀儡冲去。银色的光波如同海浪排山倒海,瞬间席卷了天空。

  光波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傀儡们被光波呑没,瞬间化作齑粉。

  木莓的绿眼睁的老大,手中的锤子不在发出击打声。

  是…结束了?!正当众人以为这战斗己然接近尾声,不料那绿眼少女嘴角绽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手中弹出一根细丝,刺入小赖子身上。小赖子身子一抖,目光呆呆的。只见木苺呼地抓起身边的小赖子往前一推,叭地翻身坐了上去。

  卑鄙!水银灯暗暗骂道。这人偶妄图操纵傀儡。

  只见那小赖子被木莓操纵着,四脚着地,发出嗷嗷的怪叫,竟现出原形,一只吊晴白额大虎跃然眼前。

  那老虎受了法力控制,一记猛扑,把水银灯撂倒在地,抬起前爪向着水银灯刺去。

  "小赖子!你失心疯了么?我是水银灯啊!"水银灯对着老虎大喊,老虎正是癫狂,摇头晃脑,似乎犹疑不决。

  "叽噜咕噜噜!"木莓嘴里吐出一串咒语,老虎的利爪啪地刺了下来。

  一道白光掠过,老虎一声惨叫,指甲齐生生断裂,鲜血迸渐,只见得澈月翩然而至,一个海底捞月,抱了水银灯脱离险境。

  "快放下!"水银灯自知某醋坛子己然打翻,今天澈月实在太过招摇,行至安全处,她猛地一把推开了澈月。

  澈月见两次搭救换不来她的一点关怀,失望至极,只得低了头,叹一口气,默默走开。

  林中似有另一班人马驾到。

  只见一淡蓝衣裙的金发少女翩然而至。少女目不斜视,直直盯着天上那对男女,胸中醋意大发,忽地飞升跃上天空。

  "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阿!"薇薇安叉着腰,唾沫横飞,目露凶光,"又在勾引我家男人,嗯?"薇薇安越说越气,反手向着澈月挥下手掌,"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又背着我私会这浪蹄子!"

"叭!"薇薇安没打到澈月,反而自己脸上多了几道红印。

  "你!反了!"薇薇安还未反应过来,他竟然为了这贱丫头羞辱她。

  这两人还真是般配!早先水银灯给了她一耳刮子,这次轮到澈月了。

  好你个澈月,别以为老娘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奈何不了你,还奈何不了她?薇薇安眼珠子咕噜噜一转,从手上拈出一片树叶,轻轻一吹,叭地贴到了水银灯后背。

  "嘿嘿!等死吧!"薇薇安阴笑着拍了拍手。

  水银灯只觉得后背有些异样,伸手想去抓挠,却突然发现四肢动不了了。她想开口,却发不了声,想迈步却迈不了腿。

  洛风见水银灯长久在天空不动很是惊异,心中忐忑不安。正巧有风吹来,他借了风力飘上天空,只见水银灯像个泥塑木偶般直直立在空中。

  "你…你到底怎么了?"他上前摇了摇黑衣女孩。

  水银灯的嘴艰难地向下努了努,洛风起初不解其意,后来见水银灯腰间插了三片羽毛,知其召唤什么,拿起一片,扔在空中。

  羽毛落地,苏珊婆婆打了个呵欠,抬眼望着天空。

  "呦嗬!怎么在天上玩?也不叫我!"她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纸鸟,向天空一扔,这纸鸟拍了拍翅膀在小老太婆身边停下。

  苏珊婆婆乘鸟飞至空中,见水银灯像个泥塑木偶岿然不动,拍了手,哈哈大笑。

  "我说!你个犟嘴丫头也有今天!哈哈哈!"婆婆爱开玩笑的毛病一点没变。

  洛风看婆婆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早就冒火了,他作为半个人偶浮在天上时间有限,这老太婆还有闲心开玩笑?

  苏珊婆婆觉得后背一阵发冷,肯定又是洛风这个小鬼在暗暗咒他。

  也罢!即然来了,就帮一下。婆婆让鸟停在水银灯身边,伸手探入人偶后背,东摸西摸。

  

(以下二人心理活动)

  

  你个死太老婆乱摸什么?水银灯瞪眼呲牙,若不是她不能动没办法,不然早把小老太婆一脚踢开。

  你个犟丫头,好心帮你还不领情!婆婆摇了摇头,若不是你那情哥哥召唤我,我还不来呢?

  是…是我让他召唤您的…水银灯的脸红的像滴下血来。

  嗨!

  "喏!"苏珊婆婆甩了甩手中的树叶,给水银灯看。

  "你想问这不过普通叶子,怎会让你动不了是不?"苏珊婆婆见水银灯手脚皆可活动,很是欣慰,把手中叶子一翻,水银灯见叶脉上闪过一丝红光,嗖地不见了踪影。

  "岂不闻,有一种法术只要把诅咒之人的音容笑貌写上就…"婆婆还未说完,一张血盆大口罩了下来。

  "婆婆小心!"洛风见苏珊婆婆受难,心中很是愧疚,必竟若不是他招了来,婆婆也不会有危险。

  "小赖子,你真疯了!"水银灯拔剑向上一顶,那银剑直直卡在老虎嘴里。

  趁这空隙,水银灯一把抱着婆婆,这一老一小坐上纸鸟逃了开去。

  崩!银剑断裂!老虎疼地嚎叫起来,眼睛充血,像是要报复似地,发了狠劲向着祖孙俩扑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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