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番言论,林又寒站起来,说话间满是怒火:“少拿你的一面之词糊弄我们,是非对错都由你说了,还问个什么!”
“哟,想必这就是骆猗的师父吧,教不严,师之惰,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徒弟,怪谁都没用。”
“是啊,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徒弟,怪谁都没用!”林又寒意有所指,可惜刘河听不出来。
“我可管不了你怪谁,苏大师兄,我觉得,不用刑他是不会承认的,不如让他受受皮肉之苦。”
听到刘河这话,林又寒抬眸,浑身杀气。
“大师兄不可!《剑录》总有机会找到,不可屈打成招啊。”江南面露忧色,此风不可长。
“怎么算是屈打成招呢?证据确凿。”刘河添油加醋,生怕这刑用不了。
“请师兄三思。”叶言求情。
“请师兄三思。”曲流求情。
“请师兄三思。”崇明弟子求情。
戒清堂这边也“不甘示弱”,在场弟子悉数跪地叩首:“请左使为师兄做主!请苏师兄交出凶手!”
一时之间,整座厅内人声鼎沸,为师兄做主,严惩凶手的话长时间响彻整个大厅,苏瑾闭了眼,意难平,偏偏被逼无奈,又不能拿他们怎样。苏瑾有心无力,久久不能下令。
声响渐小,刘河硬逼:“这是要徇私啊。”又指着林又寒,“你既是他师父,又是崇明五弟子,正好以身作则。”又放下手,恶念出口,“听说你的碎魂鞭不错,不如由你亲自管教如何?也好避免旁人说你护短。也不用多,三鞭就行。”
“我今日护了又如何!我崇明之人,又企容外人说三道四!”林又寒怒目圆睁,公然与刘河作对,霸气侧漏。
戒清堂有备而来,整件事挑不出错漏。若不打,不知还要纠缠多久。既不能让崇明背上内外勾结的名声,也不能让师父背上包庇徇私的恶名。想到这些,骆猗一咬牙跪下:“师父,骆猗自愿承受。”
“你说什么?”林又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愿意平白无故受了这委屈?
叶言了然,他这是要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牺牲自己。
“徒弟都这么说了,你这师父还有什么话可讲?我想见识碎魂的威力已经很久了。”刘河挑眉,戏看这场精心谋划的演出。
“又寒,打吧。”苏瑾开口,他和骆猗想的一样,好男儿能屈能伸。并且,他对骆猗也很好奇。
林又寒含泪,碎魂在手中显现,厅内一片寂静,碎魂都被握暖了,还不见林又寒动手。
骆猗抬头,暖暖笑着,突然心疼:“师父,我跪了好久了,疼。再说,师父打总比别人打要好,是吧?”
“快呀,夜深了,大家也要休息呢。”
“好。”林又寒缓缓吐出这个“好”字,闭眼,泪珠滑落,脑海里闪过那句:下次罚你,决不是不准吃饭这么简单。
碎魂就这样甩出去。
“啊!”骆猗闷哼,一鞭下去已将骆猗打倒在地,衣冠散乱,伤口迅速结霜,薄薄的,一下一下闪着微弱的光。
林又寒睁眼,入眼的都是骆猗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嘴唇颤动、还故作微笑的模样。在场的人看了,无不心痛义愤,更遑论林又寒。
“啪”的一声下去,林又寒更是恨死了自己,恨不得以身相替。即使是收束了灵力,两鞭下去,骆猗也扛不住,吐出大口鲜血,晕了过去。
林又寒早已忍不住,泪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收也收不住,碎魂从手中滑落,“玎玲”脆响。
“继续啊,怎么停了?”刘河阴笑的声音响起,在偌大的厅里尤其突兀。在场的崇明弟子无不气愤,紧张凝重的氛围不断加固加深。
林又寒勾起一抹冷笑,整个人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散发出冰若寒潭的气息。那双眸子,像极了北地冰冻千年万年的深渊玄冰。空气都凝结,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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