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骆猗就起来溜达了,只不过碍于身上的伤,活动范围限于居住的院子。
林又寒看他在外面逛的不错,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估计某人听见会抓狂了,被打了两鞭,半个月才下床,瞧这一瘸一拐的,叫不错?
“师父,我来向你赔罪了。”骆猗殷勤献花,林又寒不理。
“师父,徒儿知错了,对不起,保证没下次!”
“把东西放这儿,你可以出去了。”林又寒抬头准备原谅他了。就像叶言说的,病人嘛!并且自己也实在是粗暴了些。可是,这花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骆猗,你敢摘我的花!”
骆猗无奈又尴尬的笑,笑到脸都抽筋了林又寒还盯着他,最后眼睛实在受不了了,手一挥:“行了,你出去吧。”几朵花而已,他只不过干了自己想干又不忍干的事。
饭后,林又寒和叶言陪着骆猗在庭院内说话,院门大开。
叶言说,戒清堂在其弟子身亡当晚闹得不可开交,这之后却不管不顾,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可事实就是如此,仿佛那名弟子在戒清堂可有可无。
谈话间,骆猗一直在想他到底在哪里见过当晚撞他的那女子,就是想不起来。正愁闷苦恼之际,却见一名仆从提着水桶,拿着苕帚从门口经过,突然冒出那日林又寒嗑瓜子的情景,兴奋异常。
“我想起来了,师父,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嗑完瓜子,乱扔瓜子壳那次,我还劝你来着!”
“我记得。”林又寒漫不经心,这时候说它干嘛?
又继续道:“那次是因为扫地的人是余杪,我才……”余杪!林又寒立马反应过来,与此同时,叶言也露出肯定的面容,这让林又寒更加确定自己的答案。
前车之鉴,怎么忘了她?
叶言带人在崇明内四处寻找余杪的踪迹,遍寻不见,却不想她自己去找了苏瑾,主动认错。
大厅之内,面对众人的愤怒、厌恶、指责,什么叛徒、贱人、不知羞耻等等的话她都一一承受,只忍住泪,直挺挺的跪着。直到苏瑾来了,那些谩骂声才停止。
“为什么要盗取骆猗的东西?”苏瑾正襟危坐,颔首低眉,正品着最爱的清茶,不怒自威。
“余杪知错,不该重蹈覆辙。”顿了顿又说,“是星沙唆使我的。”
星沙,重沙派掌门星沙。这个名字时隔四年再次在崇明弟子耳畔响起,仇恨倍增。
“东西呢?”
余杪呈上骆猗给林又寒的礼物,是一只精巧的剔红木镯,鲜艳欲滴。
“是我在骆猗进入大厅前撞了他,趁机偷了这镯子。”
“为何?”
“星沙利用家姐的尸骸威胁我,让我帮他,不然就撅骨鞭尸,弃之荒野。”余杪流下伤心泪,始终不在众人面前呜咽一声。
“虽情有可原,可为什么现在才说?是因为叶言正带人四处抓你?”苏瑾将信将疑。
“是,我怕被抓后众怒难平,此后就没了给家姐祭祀扫墓的人。”
“当真?”
“当真。”余杪不敢看他,只有眼泪知道它们为什么而流。
苏瑾冷笑,连慌都不会说。可是他注意到余杪会时不时的看看江南,在有意无意之间。
“起来吧。”苏瑾开口,“可知星沙下落?”
余杪不敢起来,仍旧跪着,摇摇头。苏瑾也不管她,大声念出对她的处罚:“崇明仆籍余杪,偷盗财物,致使同门蒙冤,念其悔过,事出有因,罚,幽闭一年。”
余杪随着苏瑾身边的陆丰去了幽闭室,她虽庆幸,但也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快就过去。
“大师兄,我们照着叶言和又寒给的线索,凭着那枚黑玉扳指找过了澧川城内所有的客栈,知道了星沙曾在其中一家落过脚,并且戒清堂的人也曾出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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