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点头那一刹正好也入了骆猗的眼,同样也是一种熟悉感,难道是路走的多了,人也见的多了,看谁都觉得熟悉吗?
“你在看他?”
听到问话,林又寒淡淡点头,仍保持着掀帘子的动作,目光也一直追随着他。
“好了好了,人都走远了。”骆猗噘嘴,“你说,他和我比谁更好看?”
“戴了面具,不知道。”
“哼!摘了也一定是个丑八怪……”骆猗还没说完就对上林又寒的眼睛,立马闭嘴。
林又寒很奇怪,他的年龄也不小了,甚至比自己都大,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这不,骆猗又耍起性子,要求路边停车,说是要进戏院看戏,这真的是之前那个气势汹汹的桓王?活脱脱一个被惯坏的小孩。
“不是还要进宫?”
“早着呢,先陪我看戏,走了。”说着已经把林又寒从马车上拉了下来。
他们两个并未坐到前排,因为人多,只站在后面远远看着,在一大群富家子弟中倒也不显眼。
“这戏如何?”骆猗边开口,边闭眼细细品味悠长婉转的唱曲声。
“不瘟不火。”林又寒四个字概括,抓住了精髓。
“我记得你上次说要来一场文人雅士与风尘烈女的爱情来着。”
“现在不想了。”林又寒小声说着,已经有人嫌弃他们两个吵了。
“嗯。”骆猗赞同,并且开始认真听戏。你若做了那文人雅士,我该怎么办?
女优身段窈窕,脚步轻盈,一转一绕,一搭一唱都含了情,那双眼更是泫然欲泣,朱唇粉面,一开口就是山水人间。如此娇嫩的美人,却唱出了戏曲中的红尘万丈,其自身,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曲终人散,铜锣声残。
“原是姹紫嫣红开遍,都似这般付与断井颓垣……”
“是在感叹曲中人物?”
“人生如戏,你我又何尝不是曲中人?”
听到这话,骆猗兴味盎然:“那我也要书写美满结局!”
“走吧。”林又寒主动拉走骆猗,虽然她只拉了袖子,还是让骆猗充满了幸福感。
车子行驶到宫门口,这边林又寒和骆猗才下车,那边就已经有人翻身上马,返程了。看那昂首挺胸、精神抖擞的样,是皇帝刚召见的景春国将军没错了。
看那一身白衣,还有银色面具,俨然就是刚才和林又寒互相点头示意的人。
“那就是皇帝刚才召见的我国将军?”
“嗯。”骆猗点头。
“什么来头?”
“景春国夜神,叶连。”
叶连吗?叶言的弟弟,景春国传说中的夜神,所有决胜之战全在夜间,戴银色面具,执铁剑,踏飞骑,曾以数百人夜袭星夏边镇,连续攻破屯牙、袭椿、安常三城,迫使星夏皇帝退兵景春,以戈止戈,在整个景春国被传的神乎其神。可是,跟叶言相比,也就不怎么样了。
“身为我景春国将军不好好镇守边关来这儿干什么?”
“能不能不要把你国我国分的那么清?反正他也是帮我们的。”
“拿离火?”可是骆猗才刚骗到手。
“不是,他是作为云冬与景春的友好使节出访的,据说还要帮助我们收复失地。还有,离火这件事不能让景春国其他人知道,虽然那是朝廷默许的,但不能让江湖门派对景春朝廷寒心,明白吗?”
骆猗突然抓住林又寒的手,凝眸紧紧盯着她,是不容置疑的严肃认真。
“我会告知大师兄,听从他的意见。”林又寒说完就径直走进皇宫,看到她身后肃立的桓王,也无人敢拦下询问。
朝阳殿内,许多臣子都来和骆猗套近乎,其身边少不了自家爱女,其目的无非就是想借机接近他这个桓王,当今皇帝唯一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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