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叶连亲自押上华庸,那些俘虏更是心凉了大半。
此时的华庸早已脱去战袍,一身白色中衣,发髻松弛歪斜,五花大绑,口塞白布站在墙头,与骆猗、叶连等人的昂首挺胸形成鲜明对比。
“这才是你们真正的华将军!”叶连开口,“你们实在不该叛乱,俘虏叛乱是会被当场射杀,不留活口的,怎么可以这么不知趣?”
底下一片沉默,良久,一人开口:“不反叛,难道还任由你们打杀?”
骆猗觉得好笑:“本王可从未下过此等命令,不想死就安安分分做好俘虏,今晚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一看自方阵营有人低头,刚才那人颇为焦急:“他们云冬人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大家千万不要被蛊惑!”
此言一出,人群渐有骚动。
“蛊惑?”骆猗冷嗤,“既然你们选择侵略,就要想到被你们总有一天会被驱逐:既然沦为阶下囚,就应该知道你们的生死,牢牢握在别人手里!”
叶连摇头笑那人的痴愚:“本将军奉劝你一句,这时候还是聪明一点,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不要白白丢了性命。将士,是要身死战场,魂归故里的!”
故里?这下更多的人沉默。
那人依旧冥顽:“可是兄弟们,只有现在冲出去,我们才有一线生机,不能半途而废啊!”
骆猗一脚将华庸踹跪下,言语冷冰:“随你。”
叶连趁势拿去华庸口中的白布,嘴一得到解脱,华庸便对着众多俘虏大叫起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们回家!千万不要鲁莽从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还有什么要说,叶连却又一把堵住他的嘴,华庸只得呜呜出声,身受束缚又不能剧烈反抗,苦苦挣扎,眼看着倒挺可怜。
渐渐有俘虏丢下手中武器,垂丧了头,将军发话,这“乱”就成不了气候。
“擒贼先擒王,叶将军,干得好!”
回程路上,骆猗使劲夸赞叶连,反倒把叶连弄得不好意思起来。
骆猗本想将作乱的俘虏引入自己布置好的埋伏之中,顺昌逆亡。却不想,叶连直接将华庸押上墙头,以他为诱,再加上他平日里在军中的威望,自是服众的。如此,便不再费一兵一卒,平定作乱之人。
收心,总是比收身、收尸来得好的。
一念头闪过,骆猗心情颇佳,清风徐来般舒爽。
“夜神,真不愧为夜神!”骆猗喃喃,又忍不住问,“叶将军在夜间八面威风,白日可同?”
“自是不同的……”叶连愣了一下,又回过神来,“夜里夜色掩映,总容易瞒得过去,白日里便不同了,一切都在光明之下。”
骆猗赞叹:“原是将军善用天时!”
叶连听了,并不回话。
“公子。”赵昂接过侍卫送上来的情报,转交与骆猗。
“你看,有了云深就是不一样,要什么样的消息就有什么样的消息。”
“黎宗细作广布,却并不会与战争扯上关系,王爷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叶连疑惑。
“换的!”骆猗特骄傲。
就算是换,那位云宗主也不见得就愿意。他们之间,是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吗?叶连如是想着,并不问出。
下一刻,叶连暗自笑起来:叶言,我们之间,还真的只是一种利益牵扯!这也好。
云冬军士也各自撤去,有人怨愤,更多的是不解:“那些俘虏留着不过浪费钱粮,还净添麻烦,王爷与叶将军干嘛还费力劝说?杀了便是!”
又有人赶忙让他住嘴:“王爷自有他的道理,总不会平白护着侵略我们城池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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