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又寒就来收拾东西,开心地与六嫂道别。
云深看她那模样,神清气爽,一甩往日在这里时忧郁沉闷的情绪,不是那什么的滋润还能是什么?再看看自己,唉,一言难尽……也就忍不住告诫一番。
“我告诉你哦,做人呐,不要太得意忘形,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你知道吧?”
林又寒白眼一翻,立即反驳:“你不过就是羡慕嫉妒,不过就是得不到泥浅的真心,你……”
“哎……”林又寒话还没说完,云深一见泥浅过来,一把拉过她,奋力讨好。
“好了好了我错了,求求你,千万别再说了啊!”不然,万一快到手的媳妇儿又跑了该去哪里找?
林又寒瞬间会意,努力做出“懂事”的微笑,那表情分明是在警告:你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怂恿你心上人,离间你俩,让你再也见不到她!
云深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奈何还不敢不妥协,那气势一下就弱了去,只好“赔笑”。
“又寒,好了吗?可以走了?”
“可以可以!”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林又寒,一见到泥浅,马上变得又巧又乖,对于云深来说,真是“气煞我也”!
这次,云深和泥浅也会和林又寒他们一起前往昀华城,泥浅为的是祭奠,云深陪她一起,也想要解开她心里的结,尽管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林又寒等人到刺史府的时候,骆猗他们还未准备好出发。那宁安公主却奇奇怪怪,一直在逛着后院,走得很慢,却又只是那一条路,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久。实在是累了,就在她住的院门前枯坐,一坐又是许久。听人说,宁安公主住的那院子经过环琅一战已经损毁不少,她仍执意要求着住进去。
林又寒看得久了,她居然也没有发现,或者是她根本不在意。
算了,还是找泥浅玩儿去。
在这边所有的事差不多都已办好,各城驻兵也已派好,就这样了。这连着几个月的征战,从冬季到春天,冰雪也在消融了,该结束了。
“出发!”
骆猗一声令下,长龙似的一群人,就浩浩荡荡的往前了。出了长街,越过山峦,踏过平原,春的气息越来越浓,色彩也越来越绚丽。
林又寒惬意地骑在马上,享受着拂面而来的柔柔春风,一手勒紧了缰绳,一手接住了林间撒下的阳光细细揉捻,还认真地侧脸看着骆猗,认真说话。
“这零零碎碎的阳光,多像你啊!”
“别闹!”骆猗轻嗤,心里不知道有多美。
那些斑驳的树影,投射在林又寒脸上,忽明忽暗,在骆猗这里远比今日的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地吹着,一个额前碎发微微拂动,一个发髻高束尽显端庄,都是春日里十分美好的模样。
反正人都笑了,就是美好。
昀华街上早就行人如织,车水马龙了。骆蓁提前昭告了云冬大军返程的日期,许许多多的百姓官员早就开始着手准备。无论是活着的、远去的,抑或是建功的、荣誉傍身的,都各有各的归宿。
来接的无论是妻儿、父母、兄弟还是别的,总不会让一个征战回来的有功之臣眼看着别人团聚吧。各有各的归宿,各有各的不同。
云深他们早已在醉客居住下,也就是他说的那句:哪里有我,哪里就有醉客居。所以,来昀华的这两日,只要打开醉客居大门,生意定是兴隆。久别重逢的、宴请亲友的、高谈阔论的……形形色色,还有不少在醉客居订了菜品要求送到府上的。如此下来,整日忙的是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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