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寒刚从紫玉那里出来,转头就又去了青玉那屋,看得骆猗气到不行,急忙想要上前阻止,却又被赵昂抢先一步,紧把着大门不让进。骆猗无法,就只有嘟嘟囔囔着在院子里瞎转。
这里转转,那里转转,又时不时来到青玉屋外查看,生怕林又寒这次又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还好,这次规矩得很。
“姑娘当真美极!”林又寒静悄悄走到青玉身后,盯着镜中的青玉缓缓开口。
青玉一抬眼,就从铜镜中看到了身后立着的林又寒,这么一看,两相比较,林又寒的脸,轮廓线条确实没有男子的那般硬朗,反倒柔润。这不由得又让青玉多了个心眼。
“公子却也不似寻常人那般。”青玉也不在意,自顾自描眉施粉,她眼中有一种平静,不拒人于千里,也不曲意逢迎;没有清高,也没有谄媚。
“我就当你夸我了。”林又寒兀自坐下,长袍一撩,神态自若。
青玉梳好了妆,比刚才端庄,也流丽了许多,不过比起刚才,少了些女儿家的情态、自然。
“青玉还未曾问过公子尊姓大名。”说着又行礼,当真乖巧得紧。青玉直接把目光投射到林又寒的耳垂,这一下细看,尚且完整,心中疑虑也打消。
在看镜子的时候,林又寒就已经注意到了青玉的神情动作,心里暗笑,并不是每个女子都有耳洞的,比如自己。
林又寒抿了一口茶,不好意思,又似乎不喜提及,答道:“在下姓云名浅。”浅,刚好与深相对,反正云深这段时间也不在昀华城内,也没有证据,还不是任自己随便编?
“云氏?”青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昀华城内还有哪个云氏,听口音又不像是这儿的人。
林又寒故作高深,并不正面作答:“虚名而已,又何须在意……”似有看透一切的倦意。
不提这事,林又寒和青玉在屋里倒又是焚香,又是抚琴,还不时传出几句笑闹话,气氛活跃的紧。骆猗时不时地看着,也觉得林又寒这段时间以来总算开怀了些,也替她高兴。想着想着就又去到院子里闲逛,倒也不是真的闲逛,其真正的目的就是趁着林又寒和赵昂的掩护去查看这院子的特别之处。
这不,在东北角,就有那样一间屋子。它所在的位置毫不起眼,却牢牢地上了把精致小锁,每当骆猗一想靠近,无论白玉还是紫玉,总有人阻止。一次两次,嫌疑就增加了。
转着转着,就看到了后院厨房,心生一计,趁人不注意偷偷在水缸里下了包药,又迅速离开,一出来就遇到了白玉,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耳边又传来林又寒爽朗的笑声,骆猗越过自己面前的白玉,气哼哼地大踏步向青玉的屋外走去,大声问道:“公子,猗夫人还在家等着呢,您不会是想在这儿过夜吧?您让小的回去以后怎么交代啊?”
白玉没有那看热闹的心思,举步离开,骆猗心中的石头也落地。
“去去去!”赵昂不满地走到骆猗面前,骆猗一个眼神,就让赵昂瞬间明白,抄起院里的笤帚就追着骆猗绕着院子满院跑,“过夜怎么了?你有意见,我们公子就在这儿过夜了,怎么了!”
说着追着,就已经把骆猗赶出院子,紧闭大门了。这一下,倒让满院子的人看了笑话。
门外的骆猗还在叫嚣着“你等着”,门内的赵昂却在“看什么看”地驱散围观的人了。
过夜?
这大嗓门声音一下就传到屋里,林又寒抱歉道:“实在是对不住,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刁奴,愣是怕别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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