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馆里出来,眼见着林又寒又准备背自己,青玉赶紧拒绝。
就这样,林又寒陪着青玉从医馆走回葵园。幂篱没了,面纱也没了,人看上去还有几分憔悴,这样反而没人注意!看来,之前那身,还是未免“招摇”啊!
闲暇时间,林又寒就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特别是追杀的那两个人,虽然都没有看清,但是那股脂粉味儿真的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愁人!
最后林又寒干脆直接问青玉:“你知道刚刚追杀我们的是什么人吗?”
青玉摇摇头:“不知道。”又说,“可能是之前我得罪过什么人吧,引了哪位高官夫人的嫉妒。”
“也许是吧。”林又寒突然认真,“我要是给你赎身行不行?”
“啊?”青玉“噗嗤”笑出声,“我是那什么啊,并不是真正的坠入风尘。再说,你一个女子,给我赎什么身,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对哦!”林又寒憨憨地挠着后脑勺,站在原地看着青玉傻笑。她又被青玉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看着青玉的朱砂痣,觉得可爱小巧;瞧着青玉的贝齿,又觉着洁白整齐……
青玉却是打心底里开心,嘴角偷笑,弯成月牙形状。
这里依稀可见葵园的房檐一角,飞鸟归还。 就要到了,青玉主动开口,想让林又寒远离,一开口却是问起姓名:“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双木林,名又寒。”林又寒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林又寒。”青玉小声,“你回去吧,我就要到了,自己可以走。”
“那好,自己小心点。”
林又寒告别青玉,看着她朝葵园走去。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各色招牌高高挂着,风吹旗动;菜香酒香花草香,阵阵飘来……
两个人,一个走,一个停。林又寒站在原地,总感觉心里不踏实,有口气喘不上来,可是无法言明。于是,就把心里的这种空落、隐忧潦潦草草地当做心里的憋闷了。
青玉在转角处消失不见,林又寒凝了神,傻傻地在街上伫立。
“吱嘎——”
青玉推开葵园大门,声音缓慢悠长,院里静的出奇。青玉面色凝重,暴风雨来临前总是宁静。一踏进园门,大门又“吱嘎”一声立即紧闭,比起之前,这次迅捷短促,院里一下又恢复寂静,里面再没了杂音。
林又寒这才举步离开,旁边茶棚里,已经有人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了她好久了。
一回到寒猗园,林又寒也不进去,一屁股坐到门前台阶上就成了个闷葫芦,心里觉得不对劲,可是说不上来。说到底,还是那股脂粉味儿闹的,林又寒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你后来去哪儿了?我派去跟着你的人说,到了城外你就不见了,后来四处搜寻,竟发现山坡上有打斗的痕迹。又寒,我好担心你!”骆猗着急忙慌地赶来,蹲到林又寒面前一把把她抱进怀里。
“下次不准这样,不打招呼就走人。我也有错,我再也不冷落你、无视你了……”
骆猗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林又寒却木头似的,一句也没听清,是根本没听!趴在骆猗怀里努力想着那股味道,固执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你为什么不理我?吓坏了吗?”骆猗着急地捧起林又寒的脸,满心关切。
林又寒在脑海里细细搜寻那股脂粉味儿的记忆,慢慢倒退,倒退……
“啊!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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