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甜一觉,皇甫羽被一阵阵的饥饿感叫醒,腹中如刀绞一般,口中又像火烧似的。
他还没能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浑身上下撕裂一般的疼痛,特别是仰面躺着,与床榻挨在一起的肩胛骨,火辣辣的疼,像被火烧了一样。
皇甫羽想起身,身体却不听使唤,甚至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刹时就被惊出一身冷汗,猛的翻身坐起。
动作太大,碰到了身边睡的人,皇甫羽一看正是张进,张进两条眉毛绞在一起,说了两句什么,又呼呼睡去。
皇甫羽低头看着自己的两条腿,用手将它们扳了屈起,一阵钝痛袭来,他稍微放下了点心,皇甫羽顺手拿过一边的树枝,杵着树枝站了起来,缓缓走了两步,还好,能感觉到痛,也还能动。
营帐外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出一个人昏昏欲睡的身影,皇甫羽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外面守着的人正是大胡子,皇甫羽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一下子就惊醒了。
看见是皇甫羽,大胡子脸上的不爽一扫而光:“嘿,你小子醒了,怎么不多躺会儿?”
“饿,”皇甫羽揉了揉肚子,“胡子大哥有什么吃的没有?”
“喏,接着。”大馒头丢了个馒头过来。
“多谢胡子大哥。”皇甫羽爽快的接了。
“别,你可别谢我,这是你二哥让我给你的。”大胡子摆摆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这冬天可真他娘的冷。”
“谁说不是。”皇甫羽叹口气,拿过旁边的干柴火架上,才找了根干净的树枝串起馒头架在火上烤。
“给,这是你二哥特意叮嘱给你喝的,还说是要热的,我这在火边烘了半宿了。”这大胡子又丢了个羊皮壶过来。
皇甫羽一摸果然还是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他也正好也渴得很了,接过来,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去,可谁知倒出来的却是苦涩的盐水。
一口盐水含在口里,泡得他舌头发麻,当即就要吐出来,却被大胡子一声:“咽下去!你二哥说了,必须得让你喝下去!”
给惊的咕咚一声吞了下去,他难受得吐出了舌头,逗得大胡子哈哈大笑。
皇甫羽忙解下腰上系的羊皮壶,喝了一口清水,清甜的水滚过他的嘴巴瞬间觉得好受了很多。紧接着又喝了一口,冰冷的水滚落腹中,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那羊皮壶里是水?”大胡子瞧见他的反应,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二哥也忒小气了,怎么酒都不舍得分你一壶,来喝你胡老哥我的。”
大胡子解下羊皮壶丢了过来,皇甫羽接过喝了两口,感觉身子逐渐暖和过来了,又把羊皮壶还他。
“多谢胡子大哥,真不是我二哥小气,只是他那酒不是孝敬给赵百夫长去了吗?”
“呸!就那个赵麻子,拿着鸡毛当令箭,老子就瞧不上那人!”大胡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哈哈,没想到胡子大哥也是性情中人啊!”皇甫羽转了转架在火上的馒头,一股子馒头香味直往他鼻孔里钻。
“那可不!”大胡子骄傲的挺了挺胸脯。
“胡子大哥要不要去睡一会,我看离天亮还早,我替你守一会儿。”
“不用,”大胡子摆摆手,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倒是你,白天那么刚,到早上你还能迈得动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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