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

结果栽到自家徒弟这里了，虽然现在那还算不算徒弟得另说。

素筝知道俩人的症结在哪儿，问题是这玩意儿是个死结。

是有人敢教清质人情世故还是有人能说动江芏让他装个缺心眼？

都不可能！

清质没人敢教，更大可能是没教会他先把自己气死。

江芏那边临宝在能安殿怎么威逼利诱的素筝也看到了，人还在艮碗居躺着呢！

有那么一瞬间，素筝是真的想冲到艮碗居去给江芏补两刀。

看着人模狗样的，还是个“天清”，结果还不如明君一个“地明”，甚至比不过墨霜和净秋，更甚至比不过自己和裴晟辉。

他这“天清”怕不是假的。

裴晟辉看素筝有一会儿没动静了，觉得自己得接上话，虽然可能也会被噎得不轻:“您去看……他了吗？”

“宝宝下手很有分寸，贴着灵芯捅过去的，不碍事。”羽然曦说。

裴晟辉是完全没从他这话里听出半点怜惜之类的感情，就是个陈述事实。

是不碍事，那特么手稍微抖一点点灵芯就爆了好吗？灵芯旁边还是心脏，这贴过去没捅着真的是临宝剑术精湛了。

羽然曦也没管裴晟辉心里有多刺激，继续面不改色地说:“我给他送了点药，他醒着，应该是不想见我所以装昏。”

“于是您……就走了？”裴晟辉说出了自己猜出来的结局。

羽然曦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于是我就走了。”

裴晟辉:……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何不妥？”羽然曦感受到二人那欲言又止的情绪，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不行，所以问两个徒孙。

“没什么不对的。”素筝经过深思熟虑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他能没当场拆穿江芏在装昏就已经很不错了，对于他这个无欲无求的“神仙”来说，能做到这一点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再待下去估计江芏那个玻璃心得被气到真昏迷。

三人在混元峰转了有小半个时辰，基本上算是什么都没讨论出来。

因为细究下来羽然曦确实没做错什么，自己忙不能耽误徒弟学习。你让他换位思考，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问题是他不管站在什么角度他自己都愿意啊！

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是在站在徒弟、师父的角度都认真思考过的结果，就像之前因为当场剥离系统把素筝吓到了，后面直接就天材地宝各种法器往她身上砸，怕裴晟辉心理不平衡也给他法宝什么的，江芏甚至直接用霞光织锦当衣服了。

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会找补，尽力在别的地方补偿人。所以他想不通为什么江芏要走，最后直接把两个本来想得通江芏为什么走的人都弄得想不通这人为什么要走。

主要是他不是没有感情，他只是表达的方式有点犀利，导致接受的人根本看不透这究竟是个啥。

小半个时辰得到的结局就是：如果江芏真的要走，那就放他走。

本来羽然曦是打算直接去乾连阁找五长老借弟子名册拿到江芏面前问他走不走，走的话就直接消掉名字。这提议被两个徒孙制止了，他们怕江芏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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