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世

“三青鸟……你是……”素筝本来还有些躲闪的目光突然就亮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羽然曦，“西……”

“她是我师父。”羽然曦指尖点在桌面上，似乎有一道扭曲的环形自他指尖延伸，进而包裹了整个学堂，“不愧是界外选中的人，你很聪明。”

“我只是在乾连阁的时候得空会去看看那本大名鼎鼎的《万兽集》。”素筝在对上羽然曦眼睛的那一瞬间就把目光转向了别处，然后心虚地解释道，“毕竟是牵连了师父和首座两个人的书。”

“你这记忆力……要不要考虑辅修阵道或医道？”能看几遍就记住《万兽集》里的内容，不管时不时刻意为之都不多见，羽然曦有点想亲手教教这个徒孙的兴趣。

毕竟当初为了保证自己能抗作并且不把自己作死，最开始他选的主修就是阵修，阵修细致入微过目不忘，内视查看经脉的时候可以更仔细，受伤了也能更快知道症结所在；辅修就是医修，防止自己作死的时候五长老或者其他人来不及救自己直接把自己玩完了，所以选的医修。

“师祖……”素筝很为难，他不知道这祖宗又想抽什么风了，“我已经是法剑双修了。”

“没事，我七道皆修。”羽然曦对着素筝点头，表示肯定，“以你‘玄净’之资，再带上我的指导，修三道应当不是问题。”

“师祖您不可能是想让我代师父的班吧！”这是素筝唯一想到的可能，虽然她不知道祖宗教另一个祖宗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另一个祖宗明显已经被逼疯了，现在祖宗又对自己这么上心，真的怕祖宗转移目标把本来对另一个祖宗的期待什么的转到自己身上。

“即便我想，那也要看你愿不愿意。”羽然曦挥手加热了茶盏里的茶水，“还是喝点水吧！现在在我面前你不用拘谨。”

“为何？”两个字刚脱出口素筝就想打自己，原因不是很清楚了吗！祖宗的目标就是“界外之物”，系统被处理了那自己确实就没啥用了。

“我的职责是处理界外之物，你身上已经没有这种东西了。”

果然回答的和素筝预想的一模一样。

“况且先前确实是我对不住你，拘谨的人应当是在你面前的我而不是在我面前的你。”羽然曦推了推那本《应万法》，“这是我修法道的时候的一些心得，你看看试着感悟。”

“师祖……”素筝发现自己还是有些不太能理解的问题，“您对待别的入侵者，也像对我一样吗？”

“一样，不过之后会清理关于这方面的记忆。不过你在长啻境内，长啻阵法、禁制过于特殊，贸然清理你的记忆可能会对你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羽然曦也不避讳就差直接说长啻是个非常特殊的地方了。

素筝自然听出来了长啻的特殊之处，从那日祖宗说的长啻就是去死的人的时候素筝就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隐世大门派，再结合之前在长啻见过的各种各样的奇葩现象和思维方式，这完全就不像是个隐世门派能弄得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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