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顾念霖：哥、哥哥？

顾念霖有点不相信，她捂着脸，试探的扯上沐矢的衣袖。

沐矢一把挥开了她。

沐矢：你这般不自尊不自爱，你以后怎么办！

沐矢：你要把一辈子都砸在他沈砚秋身上吗？！

沐矢：那个病秧子还能再活几年？你是在跟他比谁更能熬吗！

沐矢气大得紧，顾念霖看着他，攥紧了身旁的毯子。

顾念霖：我在哥哥心里，就是这种人？

顾念霖：就是这般模样？

沐矢：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装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沐矢：你一疯起来，有什么你不敢做！

沐矢：我喊你接近他，没喊你把自己搭进去！

顾念霖：那我不把自己搭进去，我怎么接近他！

顾念霖：我辛辛苦苦熬十几年！熬成沈府管家，沐氏早就败落了！

顾念霖委屈得紧，她几乎是哭喊着跟沐矢争执。

沐矢没想到她会是这态度，气得把那匕首拔出来就要动手。

顾念霖：哥哥！不要哥哥！

顾念霖：你说过不动他的！

沐矢：我没说过。

顾念霖：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沈砚悠悠转醒，听见的就是顾念霖不管不顾的这句话。

沐矢都气红了眼，顾念霖攥着他的手腕，一个劲的直哭。

顾念霖：他对我比你对我好！

顾念霖：至少他信我，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会觉得我不知廉耻！

顾念霖：我才没有你这种哥哥！

沐矢一时晃了神，手里匕首的柄硌着他的掌心。

他摩挲着那花纹，顾念霖胡乱抹了把眼泪，推了沐矢一把。

顾念霖：你走。

顾念霖：我不要见你。

顾念霖：我现在过得很好。

顾念霖：你再这样，我就没有你这个哥哥。

沐矢只觉得莫名其妙，他刚刚想说什么，却见顾念霖哭红了眼，倔强的瞪着他。

沐矢还是有些不甘心，收了匕首，很是正色的跟她对视。

沐矢：你知不知道他有疯病。

顾念霖：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不知道。

沐矢：他就是个没多少时日的病秧子，你就铁了心要跟他？

沐矢：我沐家的女儿，去给他做妾？

顾念霖：你要是嫌我丢人，可以不认我。

沐矢：念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顾念霖：人都是会变得。

顾念霖：做妾也好，做通房也罢。

顾念霖：我认定了他沈砚秋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沐矢跟顾念霖对视了半晌，点了点头，算是认了。

沐矢：好。

沐矢：既然你这么固执，我也说不动你。

沐矢丢了手里的匕首，顾念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却莫名有些紧张。

沐矢凑到她面前，掐着她的脸，强硬的给她塞了颗药丸。

顾念霖一个劲的挣扎，却是没有任何用，那药丸入口即化，已然滑了进去。

沐矢：这是避子药。

沐矢：你铁了心跟他，我无话可说。

沐矢：但我不允许你没有退路。

沐矢：他死了，你照样是我沐家的小姐。

沐矢：照样有个好归宿。

顾念霖没想到这和梦里的不一样。

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抠，却被沐矢打落了手。

沐矢：没用的。

沐矢：别让自己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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