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算到最后都看完了,贾琅典心里也安定不少,这些东西,她是一个子儿也不会给老乌家留的,等她一个个都变卖了换成现银,再来给这群杀千刀的算账!
“你没什么事,等身体大好了,依旧把孩子抱来,母亲年纪大了,不好叫她老人家多劳动的”
贾琅典头也不抬一下,“妾身以前也是这样说的,只是母亲说,如今不比以前,家中有奴才仆妇许多,并不劳累她,她老人家看着孩子在膝下取乐,也畅快些,老爷公务繁忙,我又得打理家中产业,有孩子在跟前只当我们尽心尽孝了”
乌老爷听如此说,只得作罢,说了两句也好就丢开了。
贾琅典算好了账目,心中了然,见乌老爷在躺椅中有些困意,便叫一个名为秋黄的丫头铺好被褥,自己下了炕,亲去扶他起来。
还不等扶起,乌老爷一把扯着袖子,往怀里一带,贾琅典不防一下子也跌在躺椅里,躺椅承了重前后摇摇摆摆的。
春红夏绿招呼着秋黄冬白出门去,放下帷帐,关闭房门,在房外留守看门。
贾琅典冰着心忍着不适,强颜欢笑的趴在怀里撒娇。
“还没吃晚饭呢!看你!叫下头的看见了多不尊重啊,倘或传到母亲那里,又要责怪我轻薄无礼净缠着你不放了,这里的人都晓得你疼我,连个偏房也不纳,知道的是你疼我,不知道的说我寡恩善妒呢!如今更要说我狐媚子了”
乌老爷低头闻了闻妻子的头发,是一种淡淡的玉兰花香,不由得心神荡漾,一时听了软语娇声,更是心生怜爱。
“我自得功名在身,做这个官,未免辛苦了你,母亲为难你,家里下人也大多被母亲笼络,子不言母过,我虽爱你,也不敢违背母命,难为你咽着委屈,憋着心疼把孩子送过去,又孝顺母亲又迁就我,我的心肝,可得好好疼你!”
贾琅典听说,咯咯笑着,一边怕痒躲避,一边揽着他脖子不肯撒手,上半身儿软泥一样塌在他怀里,蹭着他胸前柔柔弱弱的。
事必,叫来春红夏绿等人看水,吃罢晚饭安歇下。
次日,卯时三刻在老太太处请安听训,左不过还是那些话,她也习惯性搪塞。只要乌老爷还疼她爱她,母亲的话对于儿子来说,不过是几句唠叨。老太太看见她就烦,休了她虽不至于,可她在老太太跟前一向是不讨好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太非得给乌老爷纳妾,她有儿子,有娘家,有体面有尊贵,而且乌老爷没有妾室,也有春红这么个通房啊,是他不愿意去通房那里过夜难道她身为妻子反而要赶着丈夫去吗?
赶着他去,就是不爱丈夫,和丈夫情谊薄弱,被乌老爷不喜,两口子生气,留在自己身边,又被婆婆说是吃醋善妒。
女人在这时候,总要靠着男人过日子,小女孩靠父亲,出阁靠丈夫,老了靠儿子,就是你做了寡妇也得靠家里的父兄,或者再嫁一个丈夫。
如果你做了寡妇不嫁人,家里的嫂子兄弟媳妇也不会让你多留在这儿,你嫁了人,又得让人说是不守妇道,没有妇德。
上辈子为难的事,这辈子她可不这么过了,反正都是要过日子的,这辈子什么好的香的,她是不会再为这些人打算了,她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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