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福利山疗养院:死去的胡蝶
尸体一路蹦跳到了一楼的大厅的方向,三人一路跟着,很快便找到了他们想找的东西,他们想找的隧道就隐藏在楼梯的后面。
那隧道白天看的时候,是一扇关起来的小铁门,因为太小了,还堆积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很难有人会注意到。
此时小铁门被打开,露出了后面黑黝黝的通道,而这些尸体,则开始非常有秩序的朝着通道里面慢慢的移动。
阮澜烛:藏得真隐秘。
凌久时:要进去看看吗?
阮澜烛:不了,既然知道在那里,我们明天早上再去看。
阮澜烛:现在去太危险了,毕竟我们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三人点点头便悄悄的回去了,只是在回去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三人一抬头就看到了楼顶的灯是亮着的。
亮灯的地方正是院长室。
阮澜烛:走去看看。
这种时候去院长室其实是非常冒险的行为。但有时候不冒险很难得到关键线索。
三人摸索着又上了楼,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院长室所在的那一楼,院长室的门是开着的,现在时间接近十二点,疗养院处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楼顶唯一的房间在散发着点点光芒,吸引着人的注意力。
护士从楼上跳下去的声音还在继续,时不时传出的那重物落地的声音,让人的心也莫名的有些发慌。
三人悄悄的来到门口,先是小心翼翼的往里边看了一眼,见没人他们便走了进去刚到里边就看到一个人从里屋走出来。出来的人正是白天他们见过的胡蝶,她的神情冷漠,皮肤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惨白。
她怀里抱着一个包,包里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林染染:胡蝶?
见到他们胡蝶也先脚步一顿,然后抱着手里的东西就想跑,被阮澜烛一把抓住。
阮澜烛:你跑的什么呀。
胡蝶不说话,看向阮澜烛的眼神里是暗藏着恐惧的怨怼“你管我干什么,我干什么都和你没关系一—”
阮澜烛根本不理她,伸手就要去拿她手里的包。
胡蝶死死的抱着死那个包不肯放,但到底是个姑娘,力气和男人没得比,阮澜烛一把就将她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迅速递给了身后的林染染手里
接过包,她打开后就看见了里面的东西,眉头蹙起,表情相当的不好看。
凌久时也凑了过去一看只见背包里竟是放着一具用布裹起来的婴儿骸骨,显然是刚从里边取出来的。她看向胡蝶,被阮澜烛拽着的蝴蝶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林染染:你拿这做什么?
“放开我,她就要回来了,看见孩子不见了,我们都得死!!”蝴蝶愤怒的道。
闻言看林染染看向胡蝶,语气冰凉
林染染:她?你是说那护士?所以你为什么要偷她的孩子?
胡蝶道:“我不是要偷,我是觉得这东西很重要!或许钥匙就在里面……所以只是想带回去看看。”她给出了如此解释。
看得出来胡蝶很想要取信于他们,但这个借口实在是漏洞百出,甚至于凌久时都不太相信她。
“这东西只有在晚上才能带出来”胡蝶越来越焦急,像是惧怕着什么,“白天动它的话,它会哭的!”
阮澜烛挑眉
阮澜烛:行吧,那我们先回去。
胡蝶如获大赦。林染染拿着那个包,跟在他们后面。四人开始慢慢走出房门,一出来没走两步林染染突然停下了脚步,接着凌久时也停了下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慢慢响起,这声音忍不住让人汗毛竖起。
阮澜烛:怎么了?
凌久时:她来了。
阮澜烛:从哪里传来的?
凌久时闭上眼睛仔细听了听声音
凌久时:四楼。
林染染转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最后指了指另一个方向。
林染染:我们走这边。
四人快步朝林染染说的方向跑去,刚跑下六楼,就听到院长室所在的位置传来了一阵女人凄厉的嚎哭,那哭声尖锐刺耳,听的人浑身发寒。
想来应该是她发现婴儿的残骸不见了,凌久时看了看林染染手里提着的包,莫名的觉得有些棘手。
但就在这时,胡蝶却把目光投到了林染染,她小声道:“我来拿着骸骨吧,那东西很危险的。”
说着她就要上手,阮澜烛却先她一步从林染染手里抢过包。
阮澜烛:不用了,我来就行
胡蝶脸色惨白,还想说什么,阮澜烛却没理她,脚下的脚步更快了一些。
从六楼下来,他们没敢在路上做半分停留,一口气跑到了四楼,一下楼梯拐过弯就看到护士手里提着一把长刀站在走廊的尽头,刀上还在沾着血,看到护士四人她转头就想朝着楼上跑。
但那护士比他们更快转瞬之间便移动到了他们的面前。
抬起手里的刀就先攻击胡蝶,胡蝶转身就准备跑护士手起刀落,胡蝶后背中了一刀,
阮澜烛表情很奇怪似乎在等待什么,林染染抓着他的袖子,示意他赶紧离开,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阮澜烛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林染染不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他抓住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向他,阮澜烛却没说什么看向了被攻击的蝴蝶。
胡蝶后背中了一刀努力的往前爬想要逃离,嘴里还在不停的喊救命,护士上前抓住她的脚腕用力一甩,胡蝶整个人被甩在墙上奄奄一息,但还是在不停的求饶,护士丝毫不手软的举起刀就砍了下去,鲜血溅了满墙。
解决完蝴蝶,护士抬头看向阮澜烛他们:“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回房间……”
阮澜烛放开林染染的手上前,见状林染染忙拉住他,阮澜烛转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护士,在到她面前时护士举起手里的刀正准备对他动手时,阮澜烛将手里的包打开,看到包里的东西时护士不动了。
阮南烛说:他就在你的身边。
阮澜烛:我们可以帮你解决掉最后一次,他本就该死。
他把手里装着婴儿骸骨的包递给了护士。他说完这话,护士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慢慢的转了身走了。
护士走后,阮澜烛长舒了口气。
阮澜烛:还好有用。
凌久时惊讶的看着他。
阮澜烛:你居然能跟她交流?
阮澜烛:试一试而已。
凌久时:那我们现在回去吗?
阮澜烛:不,就在这里守着。
凌久时:在这里守着做什么?
阮澜烛指了指胡蝶的尸体
阮澜烛:当然是,等着他出来了。
他笑了笑。
阮澜烛:我不是答应护士了么。
凌久时有些愣住,
三人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很快时间来到了凌晨三点左右,林染染双手抱胸靠在墙上,阮澜烛站在她边上,凌久时都有些坐不住了,他打了个哈切,
凌久时:我们就这样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他看了看手表。
凌久时:马上三点了。
就在这时,面前的尸体开始出现怪异的变化,接着他们就听到了一种蠕动的声音,三人立刻警惕起来看向胡蝶的尸体,却发现她的身体竟是在扭动,原本闭上的眼睛也再次睁开。
眼前的画面越来越可怖,林染染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阮澜烛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手掌传来的温度让林染染一愣,她低头看了看握着自己的手,又转头看向阮澜烛。
阮澜烛对着她微微一笑。
阮澜烛:别怕。
林染染点了点头。
胡蝶扭曲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那些本该致命的伤口,居然没有对她起到任何作用,她又活过来了,只是身体却变得破碎不堪,似乎走两步就要崩溃。而那双重新睁开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贪婪的味道,正盯着面前的阮澜烛。
“救我,我还没死。”开口说话了,“你,你们为什么没死啊?”
阮澜烛将林染染护在身后,面无表情,凌久时也站在了他们身后目光审视的看着胡蝶。
阮澜烛:真是遗憾呐,她放过了我们。
阮澜烛:因为我们可以帮她解决掉你。
他笑了起来,不断在后退胡蝶也不停的在前进,最后四个人的步伐形成了一个转圈的形式。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澜烛:你猜猜,她为什么先对你下手?
阮澜烛:看一眼自己的口袋。
胡蝶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门牌号,上面正是502号房的门牌号。
阮澜烛:真是笨。
阮澜烛:当然是因为,我把502的门牌号塞到你口袋里了呀。
胡蝶气的浑身发抖,怨毒的看着阮澜。
这门牌号是阮澜烛在院长室拉住她的时候,趁机塞进她口袋里的。
阮澜烛:怎么,你以为醒来就会看到三具被砍的乱七八糟的尸体?
阮澜烛:抱歉让你失望了。
最后胡蝶,气得重重的将门牌号扔在了地上,浑身上下都因为愤怒在发抖。
胡蝶扶着墙壁,转身打算离开。
阮澜烛:你要去哪儿呀。
“你什么事——”胡蝶冷冷道。
阮澜烛:自然是关我的事了。
他慢慢的靠近胡蝶。
阮澜烛:你以为我会放你离开,让你去找新的身体吗?
说话间他已经来到了胡蝶的身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澜烛:还有一件事,你已经没有新的套娃了。
阮澜烛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胡蝶突然顿住:“什么套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