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曼曼被送走。
林染染回别墅后就一直在房里待着,连晚饭都没吃,期间凌久时也去敲过她的门想关心一下她,但房间里根本没反应,直到阮澜烛他们回来。
程千里抱着吐槽在沙发上玩耍,凌久时坐在一旁玩手机。
程千里:阮哥,你们回来了。
阮澜烛目光在客厅扫了一眼,没看到林染染,随即他抬头向楼上看去,直接上了楼。
楼上林染染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额头布满细汗,房间里内的灯光昏暗,衬得她的脸色有些惨白。
阮澜烛来到她的床前,见她双目紧闭眉头紧锁似乎是在做噩梦,眼角还挂着泪痕。
阮澜烛抬手轻轻拂掉她眼角的泪痕,这时林染染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迷茫和惊恐。
阮澜烛:做噩梦了?
林染染低头半晌没说话,片刻后她抬起头把额前的头发撩开才开口。
林染染:没事。
没事就行。
阮澜烛:下去吃点东西吧。
他的态度温和。
林染染:嗯,好。
林染染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在经过凌久时房间时听到里边传出了动静,两人在他房门口停下,阮澜烛轻轻敲了敲门里边没人应答。
接又连敲了几下里边还是没人应答,两人对视一眼,眼看着情况不对劲,门也是被锁上的。
林染染二话不说便一脚踹开了房门,门一开便看见凌久时被一个压在床上挣扎,阮澜烛过去一把将压在凌久时身上的人提起来狠狠的扔到了墙壁上。易曼曼头撞到墙上受晕了过去,凌久时则狼狈的从床上爬起,林染染赶紧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林染染:没事吧?
凌久时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刚刚被咬过的脖子轻微的疼痛感传来,伤口处还有轻微的出血迹象。
凌久时:没事。
阮澜烛盯着地上已经晕过去的易曼曼脸色冰冷。
凌久时:是我太大意了。
林染染也皱了皱眉看向地上昏迷过去的易曼曼,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易曼曼还敢对凌久时动手手。陈非的话虽然已经给了她警醒,但还是低估了门对于易曼曼的影响。
阮澜烛这时也转头看向凌久时,目光停留在他被咬的脖颈上。凌久时又伸手摸了摸疼得他吱呀一声。
凌久时:这个是不是需要去打个破伤风针什么的?
凌久时看了看两人,阮澜烛沉声道。
阮澜烛:让陈非把他带走。
林染染:不送去医院吗?
阮澜烛:不用。
他语气冰冷的丢下这句话后就转身出去了,神情也有些凝重。
阮澜烛走后凌久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拿起手机快速的搜索了一下该怎么办。
结果没搜索还好,这一搜索林秋石看的真是胆战心惊,差点以为自己会当晚暴毙。
于是二话不说起身拿了件外套就拽着林染染飞快的下楼。
林染染:这大晚上的带我去哪儿?
凌久时:陪我去趟医院。
林染染:大晚上去医院干嘛?
凌久时:我刚刚在网上查了,被人咬了要赶紧去医院的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林染染:啊?
林染染将信将疑的被他拽着上车,车子一路飞驰直接去了医院。
等匆匆忙忙到医院后,医生看到他的伤口后,颇有深意的来了句:“年轻人要节制啊。”
凌久时:节制什么,节制吃东西吗?
医生:“不用打疫苗,消毒就行了,咬你的人没有传染病的话问题不大。”
凌久时:可是搜索引擎上说……
医生一拍桌子:“生病了能不能别用搜索引擎?那玩意儿不是越用越觉得自己得了绝症吗?”
凌久时被他的反应吓得一愣,林染染也有些哭笑不得合着这家伙在网上查自己快死了。
医生年纪看起来三十一二,还挺年轻的,训斥了一顿凌久时后随便开了点药就嫌弃的挥手让他回去了。
回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一点了,别墅里没有其他人阮澜烛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白天一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的林染染到现在也有点儿饿,最后凌久时决定给她弄了点吃的,吃完东西后两人就各自上楼睡觉了。
白天两人又去见了江雪,江雪说她的下一扇门想让林染染带她过,林染染说考虑一下给她回复。
两人下午就回了别墅。
昨天晚上易曼曼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就连阮澜烛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最后两人又去问了陈非,陈非看着凌久时脖子上的伤口,叹气说。
陈非:是我的问题,我不该放着他不管的,还以为他最起码能忍一忍呢,谁知道自制力那么差。
凌久时:那他现在人呢?
陈非:弄到别的地方去了。
陈非:有个地方是专门放他们这样的人的。
陈非:他们被门影响之后在现实里行为会出现偏差,所以需要心理辅导。
陈非:至于能不能辅导成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陈非:他现在这样放在哪儿都是危险人物。
凌久时也心有余悸,如果昨天晚上林染染跟阮澜烛没出现的话,凌久时就有可能被他咬死。
不过他现在也觉得有些可惜,毕竟他在这里跟易曼曼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说没感情是假的,也不知道他后面会不会恢复。
林染染:阮澜烛呢,怎么没看见他?
陈非:他好像有点事情出去了。
说完他又看向凌久时的脖子。
陈非:你这伤口不要紧吧,都破皮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凌久时:我去过医院了。
陈非:那你照顾好自己,我去看看易曼曼。
凌久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林染染:我跟你一起去吧。
陈非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就一起出去了,来到易曼曼做心理辅导的地方。
这里的人也不少,很多人都是精神受到严重的刺激,还有的目光呆滞,坐在一个地方呆呆的。
还有的又哭又笑,也有的跟易曼曼一样到处找吃的。
林染染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过,她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威福利山疗养院,这里的人大多都跟那里的人是差不多的症状,只是这里比哪里有人性,这些人在这里可以得到很好的治疗。
陈非带着她来到7楼,还没到房门口就听到了前面的房间里有人发脾气砸东西的声音。
他们一推开门一个玻璃瓶正好砸了过来,门口的两人差点儿被砸到。
陈非皱了皱眉,连忙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上前将他按住。
陈非:曼曼,你冷静点儿。
陈非:曼曼……
陈非厉吼了一声,易曼曼才稍微平静了一些随后又抱头蹲在到了一边。
从机构回来时天已经黑了,阮澜烛还没回来在跟陈非打完招呼后她就先上楼了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