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乱

四日后,兖州军日夜兼程急行军按时抵达战场,解了真州军之困,两军合力夹击鲁王叛军。

京城,尚书府,石义宽在书房之中来回踱步,心中烦闷不已,怒道:“好个刘淯,暗中派了靖安王前往,这回不仅没有除了崔行舟,还让靖安王立了战功,可恶至极!”

绥王府,书房,绥王与孙芸娘亦在密谋着,绥王语气不悦道:“也不知这个傻皇帝给楚筠小儿灌了什么迷魂汤,日夜兼程,用了不到四日的功夫便秘密带兵驰援崔行舟。”

孙芸娘亦是眉头紧皱,心中气愤不已,这些时日子瑜夜夜宿在楚元曦宫里,入宫至今子瑜也只是如从前一般,根本就不曾与自己欢好过,现下靖安王又立了功,只会恩宠更甚,思及此她满眼恨意紧紧掐着手心。

绥王思索一番后,冷声道:“不管如何,真州如今定然城防空虚,我已遣了公孙叶前去,让你的死士与他会和,我要崔行舟的家人。” (因为崔行舟手里有绥王的罪证)

半月后,叛乱已平,鲁王业已伏诛,刘煦下落不明,实则是被子瑜下令暂留其性命,命楚北辰好生看管。

勤政殿,子瑜坐于软榻之上喝着汤羹,周措缓缓走进面露些许难色拱手道:“淮阳王比臣先行一步找到县主,臣起晚了一步。” 子瑜放下汤勺出声问道:“他不应该收拾战场,清扫惨寇吗?” 周措回道:“破了鲁逆,崔行舟就急领一队精兵,星夜赶回真州郡,接上了藏匿的县主和亲眷,然后就回府了,是臣失职,不能及时接应县主。”

子瑜神色自若淡淡道:“罢了,人无事便好,是谁袭的真州。” 周措面露难色回答道:“是……是绥王和娴妃娘娘的部下。” 闻言,子瑜面色微冷,思索片刻后道:“宣孟阁老来,让他去信,命崔行舟速速来京述职,孤对他有赏。”

真州淮阳王府,宫中所来信使宣读着与朝堂之上相同的诏书:……平乱有功,现赐靖安王楚筠掌冀、璐两州兵权及九州制钱事宜,淮阳王崔行舟加封司徒,兵部侍郎楚北辰(感觉升无可升了,兵部尚书下来就是兵部左侍郎和右侍郎),……钦此。

“叩谢圣恩!”

黄昏时刻,天边泛起一片绚烂的红晕,美得令人心醉。楚元曦见御花园的紫藤萝树万花齐开,犹如紫色瀑布一般,似画非画,似梦非梦,“何时扎的秋千?昨日还没有呢。” 宫人恭敬回道:“回娘娘,是陛下今晨特意吩咐人扎的秋千。” 楚元曦唇角笑漪轻牵,面若春风轻轻荡着秋千。

楚元曦心情正好,可孙芸娘却出现在了视野里,楚元曦只觉得晦气,孙芸娘草草的行了一礼,满眼得意道:“见过皇后娘娘,臣妾出宫探亲,刚从义父那里回来。”

楚元曦眼中划过一抹轻蔑,冷笑了一声道:“娴妃不若清醒些,这干女儿与亲女儿差了一字,就是不同,只怕这干女儿是假,利用你是真啊……”

孙芸娘面色微变,心中气愤不已,故作柔弱道:“皇后娘娘,您怎能如此说话呢,您身后有靖安王府撑腰,可也不能反过来侮辱臣妾啊,臣妾父亲一路追随先太子,不,是先皇,为贼人所害,臣妾运气好,遇到了陛下与义父,与陛下一路扶持这才有了今日……”

楚元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云淡风轻道:“本宫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娴妃何必斤斤计较呢。” 松萝见势趁机道:“我们娘娘也是好心提醒,反倒是娴妃竟如此僭越,要说扶持,那也是帝后情深,相互扶持,你不过区区一个妃子。”

娴妃早已气急败坏,脸上还挂着泪,楚元曦却冷声道:“娴妃失礼,就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再回去吧。” 闻言,娴妃心头一愣,抬头盯着楚元曦呜咽道:“皇后,你怎能如此蛮横无理,本宫虽为妃,可也是陛下亲封的娴妃,你却纵容奴婢来折辱本宫。”

楚元曦面色微冷,眼神冷冽,盯着娴妃冷声道:“那又如何,本宫是陛下亲封的皇后,坐在了你最想坐的凤位之上,自然对你赏也是罚,罚也是赏,由不得你放肆。” 娴妃心中愤恨不已,眼中满是妒火,垂眸呜咽道:“皇后娘娘,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说你刻薄狠毒吗!?”

楚元曦嗤笑一声,缓缓起了身,不屑的扫了一眼娴妃,轻笑道:“娴妃,本宫奉劝你一句,这后宫我做主,本宫叫你往东你便不能往西,你若是想去陛下那里告状,还是跪完了再去吧,本宫会在长乐宫等着你的好消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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