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帜心中烦躁更甚,他猛然起身拿着杯子打算去水房接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动静闹得极大。
边走还不忘刻意放大了声音。
“有什么好哭的——”
这次,温筱是真的表面内心都没什么反应了。
——
时间无需太久,也就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许帜处处维护温筱,与温筱越走越近,以至于一度——
许扬、陆瑾淮、池越,以及许帜本人,都能明显感觉到温筱看许帜的眼神越发变得迷离,似藏情愫。
令人庆幸的是她周身的死气略散,令人心酸的是温筱眼里越来越看不到其他人。
这一点,与温筱同桌的陆瑾淮应当是感触最深的。
以往温筱上课从不走神,无论是听讲、亦或是记笔记,从来毫不含糊,以至于处处想赢过温筱的陆瑾淮常觉得无力。
他也不曾懈怠,可温筱更不曾松懈。
然而如今,温筱时常上着课时便盯着许帜的背影发呆,眸中冰寒恍若消融,令无意中瞥见那抹暖意的陆瑾淮心酸又上瘾。
陆瑾淮甚至在想,如果温筱一直这样以至于荒废了学业,那他也没那么想赢过温筱了。
他现在总觉得,她该站得高些。
高高在上,俯视他们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包括许帜。
陆瑾淮总觉得胸口处又闷又麻,一点也不好受。
他抿起嘴唇,目光复杂地看向依旧在盯着许帜发呆的温筱。
魔怔了似的,他拉住温筱的手腕:“温筱,我们能谈谈吗?”
正是课间,周遭实在算不上安静,反而吵吵嚷嚷,各种打闹嬉骂的声音混杂着乱糟糟的脚步声,时而还有桌椅碰撞摩擦地面的噪音。
他这话声音本就不大,只他和温筱二人能听到。
温筱痴缠着许帜背影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然而所谓清明,却总沾着死水般的昏沉。
她声音微凉,有些机械的礼貌。
“是有什么事吗?”
陆瑾淮心尖微窒。
只有看向许帜时,她眸中才会稍有些生机。
以至于他不由得想,倘若当初他没让人传温筱作弊的谣言,又或说那天他没被许帜那句话震住,先许帜一步去找了温筱。
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温筱是不是,就会把那带着丝丝缕缕虽不多、却足矣他满足的生机的眼神分给他几分?
“陆瑾淮,你是最没有资格去救赎她的人。”
许帜那天的话如今仿佛还回荡在耳畔,然而陆瑾淮却不愿再想那么多。
他伤害过温筱,所以才也要救赎她才对——
陆瑾淮眼神变得越发坚定。
“和我谈谈,”他目光柔和,直直盯着温筱的眼睛,“好吗?”
“在这吗?”
“去天台吧。”
温筱淡然起身,视线放在自己还被陆瑾淮攥在手里的手腕上,陆瑾淮回过神来,蓦然松手。
他脸上带着被刻意装点过的温和笑意,神态与许帜看向温筱时竟颇有些神似。
温筱心中微嘲,面上却仿佛被那笑意晃得一怔,连声音都不由得软和几分。
陆瑾淮站起身,温筱往前一步。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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