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谨慎观看。
……
陈旧的屋檐下系着一个小小的猫形风铃,风掠过清脆悦耳。
塌上卧着一只不到半米的小猫,身上的毛乌黑发亮,沉沉睡着,一动不动。
自八年前断尾,本源受损,他便陷入了一场不知名的梦境里。
梦里好多人……好多事,唯一不变的只有卓翼宸。
是失去了父兄疼爱的卓翼宸。
是从小就害怕变成妖怪的卓翼宸,长大之后,噩梦变成了现实。
是明明恨朱厌恨之入骨,却在相处过程中心软与大妖成为挚友,又在亲手杀死他之后用余生去赎罪。
“我愿意生生世世背负杀死挚友的罪责,你无需替我承受。”
雾敛不喜欢这句话。
因为从始至终,都是大妖欠卓翼宸的。
……
故事结束了,梦境化为泡影灰飞烟灭。
雾敛虽然逐渐恢复了意识,却不怎么清醒。
眼前是灰暗的,眸光涣散,天地旋转,像给世界调了个最暗的亮度,看得清一点却仍旧两眼一抓黑。
身体是僵硬的,一动就忍不住地抽搐。
他眸珠微微一动,隐隐约约地看到上空飘着一股红色的妖气。
他一抬起头,妖气就好似感应到什么,一头扎进他的身体。
空虚的身体与妖丹被夹杂着戾气的妖气填充满,雾敛无法与之对抗。
直到那股妖气操控他,迫使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跳下地往外跑去。
它要带他去哪儿?
雾敛在心中盘问着,得不到答案。
只要一思考,大脑就像是被无数根尖锐闪着银光的长针猛扎一样,刺痛难耐。
……
躲过层层守卫,最后停在了冰冷阴森的地牢前,猫儿的身体如水做的一般,轻巧地跃进了牢门栅栏。
墙壁上的火把算不上明亮。
雾敛蹲坐在地上,望着一米开外被锁链困住的儒雅青年,内心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相当复杂,弄不明白。
赵远舟看到不速之客的到来,眼尾一挑,熟悉的假笑容挂在了他的脸上。
“九尾猫?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的确在这儿。”
“你是大妖朱厌。”
“是。”
“你找我做什么?”雾敛平静问。
赵远舟笑笑,“因为我好奇啊。八年前卓家父子死在我的手上,这一点我很肯定。”
被戾气控制的他绝无可能在杀了其他人的情况下,唯独对卓家父子手下留情。
“但奇怪的是,他们竟然又活过来了。对外宣称说是家族血脉护住了他们。你我都清楚,冰夷也是诞生于大荒的大妖。因为冰夷一直以来都负责诛杀当世大妖,所以才被人们尊为神。”
“十几万年前,女娲按照冰夷心愿,为他化去内丹,净化妖气,变成凡人。卓家父子身上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神之血脉,那他们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在来到缉妖司之前,我就已经盯上你了。你或许不知道,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雾敛自然知道是在何地。
他慢悠悠接道:“你是白泽神女赵婉儿身边的那只大妖。”
赵远舟笑容一僵,“你怎么知道?”
雾敛回避不语。这些事当然是梦中所闻。
赵远舟是聪明妖,也不再刨根问底,继续说:“因为那天在昆仑山见过你,所以我知道你在人间。”
“进入缉妖司之后我便更加肯定你在这里,卓翼宸身上有你的妖气,微弱却并不浅淡,很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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