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羽学院】21.捏死蚂蚁不需理由 (2-1)

「雨羽学院主楼，某地下实验场」

“没想到你，还未了解这个失落文明的真谛。”

“就让我来告诉你，你的这个问题是多么的愚蠢幼稚与可笑！”

“捏死一只蚂蚁，需要什么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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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太弱，也太天真，不要说向这个失落文明宣战了，他连同它反抗的机会都不可能拥有。

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想做些什么，他也不可能想象不到这个‘实验品’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究竟是多么的残酷与荒芜。他明明一切都熟知，可是呢，他竟然还是开口向他们询问？

他即使熟知，也自始至终总是愿意傻乎乎的去帮助每一个人，傻乎乎地去相信善良、平等、正义，这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社会中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美好寄托。他竟然，真的以为，一颗曾经充满光的心，可以驱散这整一个世界的黑暗！？

他不甘心，但是他没有反抗的资本。惟有强者，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只有足够强大，才有着掌握自己，掌握他人命运的可能。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梦想彷徨度日的弱者，注定只为成为这个世界进步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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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就只能成为别人的奴隶，文明进步的牺牲品。不可能有任何申诉的机会。”

卿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一边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动作，慢慢地把唐晓翼右手的手指张开，固定住，用一种有韧性的皮带，反复拉直然后松开，抽弹十根手指指关节的位置。这是一种中国古代的酷刑，“鼠弹筝”。

刚开始唐晓翼也不觉得有多疼，比最初的测试还好受上不少。但他很清楚长时间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的手就差不多可以报废了。

很快，唐晓翼原本简直可以当作手模的白皙左手已经是血肉模糊。比剁掉手指更为强烈的剧痛，几乎可以生生将人的灵魂从躯体中剥离出来。

看上去怎么都不像和鲜血与杀戮搅和到一起的Source，透过单面玻璃眯眼看着玻璃另一侧血腥的场面。少年实验员过分平静的样子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以一种看实验品而不是看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态度观察着唐晓翼，目光中是略带一丝疯狂的执着。

当他看见唐晓翼强忍剧痛默不作声的样子时，Source略带一丝困惑地，眨了眨那双仿佛不谙世事的粉紫色的眼睛，带点惊讶地在量子计算机上修改了几个重要的参数。

在每一名联邦共和国成员都所拥有的外脑之中，迅速开始在海量信息之中检索有关酷刑的信息。因为特殊的身份，这边有如小白兔一般天真可爱的少年实验员外脑中所可以调取的信息，比其他的联联共和国公民要多得多。

无数光怪陆离的图像文字信息在Source的脑海中闪过，中国古代十大酷刑、日本731活体实验部队等各式各样将人折磨致死操作的信息在疯兔子过分炙热的眼底流转，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进行下一步实验。

看数据收集差不多了，Source换了一种方式，让卿秋将竹签一根一根地钉入唐晓翼的右手手指。黑天鹅的动作极为认真与缓慢，好像不是在执行着残酷的刑罚，而是在仔细雕琢着某一项精美的艺术品。

这像极了《红岩》中的江姐，可与她不同的是，江姐是对着敌人的严刑拷打坚决不透露关于党的任何一个字，而唐晓翼却仅仅是一个被某个失落的强大文明随意把玩于指尖的弱者，不对，实验品！

那是一种极为屈辱的体验。别说反抗了，唐晓翼甚至连对他们的行为产生困扰的可能都没有。

唐晓翼忍着十指连心的剧痛，琥珀色的眼眸静静地望向手中流畅娴熟动作不停的卿秋，依然保持着平时略带一丝高傲的藐视。他不哭，也不叫，也没有去做任何象征性的挣扎，想要守住最后一点可笑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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