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昨晚 (2-1)

望着少女的身影进了厨房，张极还有些茫然。

不是，她就这么进厨房做饭了？

这么……听话啊。

张极摸了下鼻尖，莫名翘起唇角。

又想起上次少女做饭行云流水的动作，张极觉得自己受了伤还是不要帮倒忙了，下次请她吃回来就行。于是就那么做沙发上了。

受了伤又不用工作的缘故，张极整个人都懒散下来，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侧颜白皙清俊，睫毛垂下。

厨房里少女忙碌的背影勾起了张极昨日的记忆。

——

喝完牛奶盛若阮便睡下了，似乎是累极了，但她睡得很不踏实。

少女的额间冒出冷汗，眉头紧皱。

张极本想看她睡着了就回去，但见盛若阮这样，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回椅子上了。

他把灯关了，窗户露出一小点缝隙，晚饭轻柔地吹来，此时窗外也是一片黑，只偶尔能看见几丝街道上昏黄的灯光。

已是深夜，张极有点疲惫地揉揉眼睛，右手臂上还有些许刺痛。

盛若阮：张极……

少年愣了愣，下意识应了一声。

他转过头想看盛若阮，但黑夜里无光，他看不清，于是他轻声道。

张极：怎么了？

没有回答，黑夜里是一片宁静。

女孩的呼吸声很轻，但黑暗中太静，他的听力都变敏感了。

一声一声轻浅的起伏声，让张极顿了顿。

他低眸，原来是梦话啊。

盛若阮：张极…

盛若阮：……怕…

张极在黑夜里轻挪了下椅子，凑她床头近了些，却又保持着一点距离。

张极：我在。

张极：别怕。

突兀的，盛若阮的手抓住了他没受伤的那只手臂。

少女的肌肤滑而细腻，手指纤细，紧紧贴在他的腕骨上。

张极僵了僵。

他不自然地想要抽回手，越发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脱离正轨了。

盛若阮：张极……

少女无意识地粉唇轻启，双唇一张一合，呼出气流吹在张极的脸上，少年的睫毛颤了一下。

他这才发现，他离盛若阮太近了。

四周黑漆漆的，窗户漏出的微光照不亮一点东西，晚风又吹来了，吹散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燥意。

张极几乎是慌乱地抽回手，却抽不出，她抓得太紧了。

盛若阮：嗯……

她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身体却是动了一下，脸颊很是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

发丝缠绕，痒意在指尖蔓延。

张极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下的一僵，没了动作。

……她头发，弄得他手指好痒。

张极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受。

他垂了垂眸，终是默许少女无意识地放肆。

后半夜，张极都没睡好觉，盛若阮的手不知过了多久才松开。

——

盛若阮：怎么啦你？

张极回了神。看见眼前明眸皓齿的少女疑惑地在他眼前晃手。

盛若阮冲他笑道。

盛若阮：菜好了，你快去装饭。

张极应了一声，垂了眼睫，纤长的睫毛盖住眼底莫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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