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八年的时间，像一场绵延不绝的雨，悄无声息地润湿了每个人的心。程雕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行事莽撞的年轻人了，但唯一不变的是，他从未停止过对康子轩的追查。妹妹离去后，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一片寂静，连脚步声都显得格外孤单。除了江明，他几乎不与任何人来往，性情也变得越发冷僻。

而江明，这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朋友，凭借着出色的办案能力和优异的成绩，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刑警队队长的位置。那枚闪闪发光的警徽，见证了他的成长，也见证了他们之间那份坚如磐石的友谊。

“老程，你又在想什么呢？”江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一丝关切和熟悉的温度，“这些年，你也该让自己喘口气了。”

程雕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真相依然在黑暗当中。”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却又透着坚定。他凝视着窗外的夜色，仿佛那无尽的黑暗中隐藏着所有的答案。江明静静地站在他身后，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用言语安慰的，只能默默陪伴。

雨滴轻打在窗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是时间的脚步，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两人就在这片宁静中，各自沉思，心中却有着同样的执着与信念。

对于程雕而言，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江明，也只有在江明面前，他才会敞开心扉。每周的晚上，两人都会看上一小时的戏剧。只有程雕才知道这部戏意味着什么。父母生前最喜欢看的就是这部戏，而自己的妹妹也是因为看这部戏，才在路上丧命。看戏，不仅是为了娱乐，更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每当灯光暗下，音乐响起，程雕的心中都会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感，仿佛那些逝去的时光再次浮现眼前。

第二天，原本只是一起普通的聚众斗殴事件。程雕正要处理完时，领头混混的一句话却勾起了他的回忆：“蛇龙啊，嗯。李叔好像就是属蛇的，但好像又是在过年期间，按农历算，他好像是属龙的。”

江明在一旁看出了程雕的变化，默默地注视着他，心里明白这段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弦。程雕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回到了某个遥远的记忆中，而江明则紧紧跟随着他的目光，心中充满了理解和支持。

来接那些混混的人有很多，大多数都是他们的父母，但只有一个混混没有父母来接，出于好心，程雕开车把他送到他住的地方，一个五六瓶的小阁楼一座钢架床凌乱的摆了些烂馒头，程雕给这个男孩送了一些吃的并嘱咐他以后不要再打架了。

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程雕立刻下车追了过去，直到走进巷子。他被人一拳打在地上。

“这么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当初那个贱人的儿子”程雕没有看清袭警人的长相，但那圣人的声音像是冰窖般包裹住了他。

“是你”

“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你和你爸一样，都是废物”

殴打持续了很久，临走前拿出一个小玻璃瓶砸在地上，里面是一管血，根据化验和李叔一样。

医院的独白镜头缓缓扫过医院的白色走廊，最终停留在程雕的病房。他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镜头切换到他的回忆，画面中是那场未完成的追捕，康子轩的身影在雨中渐行渐远，而他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

江明的探望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江明带着一丝疲惫走进来。他看着病床上的程雕，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江明（轻声）：“老程，你醒了？”程雕（声音沙哑）：“嗯。”江明（坐到床边）：“你知道吗？那个混混，他可能知道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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