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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1 卿卿日常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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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岸：嫡长主怎么会因为这种原因被治罪啊？这不合理啊！

尹峥：不是以为这种原因被治罪，而是应该被治罪了，父亲才找了这么个原因。

尹岐：什么意思啊？

尹峥：你们这段时间走访，可有听到流言啊？

尹岸：倒是听到一些……

尹岸有些明了，尹岐却还是摸不着头脑，索性这里都是尹峥信任的兄弟，便也摊开来讲。

尹峥：父亲他疼爱嫡子，却也是新川之主，他需要对新川、对九川的百姓负责。

尹峥：二哥行事残暴，不允许任何忤逆他的存在，视女子为物件，就因为至今未能诞下嫡长孙，后院里那些生下女儿的女人哪个不是下场凄惨，甚至因为一个骗钱的神婆判断怀孕小妾腹中的孩子是女孩儿，便下手杀了那个小妾，一尸两命。

尹峥：对待自己的孩子和孕育孩子的女人都能下狠手，你们能想象日后他会怎么对待咱们兄弟几个吗？官员们该如何在他手下讨生活？天下苍生还如何能活下去啊？

尹岸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尹岐倒是颇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

尹岐：二哥也真是的……

尹岐：那川夫人呢？川夫人被连坐，是受嫡长主牵连吗？

尹峥：看二哥和十弟的性子，大概就能知道川夫人平时是怎么教育他们的了，你们觉得，她无辜吗？

尹峥：三哥，川夫人是什么样子，你应该清楚吧。

一向不着调的尹岸没有说话，他在川夫人身边长大，看似很受宠爱，其实个中滋味，当真不好说啊。

不然他为何养成了这圆滑的性子？

而此时尹岸的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尹岐又叹了口气，他有一个很受宠的母亲，他的母亲也很爱他，将他保护的很好，从小到大他都傻乎乎的，没有接触过什么阴谋诡计，只在书院面对嫡长主的时候吃过苦头，那次是尹峥帮了他，所以他也一直只跟尹峥真心亲近，后来年纪小一些的弟弟们进入书院，他有心照拂一二，但是能力在那摆着，做不了什么，可弟弟们除了老十和尚且年幼的小阿崽，其他也都很尊敬他。

尹岐从未想过，哥哥们在嫡长主身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这些日子在墨川，跟年岁差距有些大，很少有交流的大哥近距离相处下来，即便是迟钝的尹岐也隐约明白，尹崐常年驻守墨川，就是因为他是长子，哪怕是庶出，也碍了嫡长主的眼。

他们兄弟几个在嫡长主身边都活的如此艰难了，若真的让嫡长主继任川主，其他人怕是真的就没有活路了。

兄弟三人的聊天算是到此为止，尹峥回到房间里，坐在了绯云身边。

尹峥：看样子进展很顺利。

齐绯云：我的人办事，你就放心吧。

绯云笑着，给尹峥倒了杯茶，等他喝完了才有些迟疑的问道：

齐绯云：尹峥，川夫人和嫡长主的流放路线，跟我们回程的路线有一小部分重合。

尹峥：你想见他们？

齐绯云：我只是想见见川夫人。

尹峥：……知道他们具体的行程吗？

齐绯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