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要是只是一个王虎就好办了。”乌鸦声音沙哑,她冷笑一声,“二爷已经被叫去那栋军楼里一天了,你难道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叶汴顷看向凤凰,他确实不了解那里是什么地方,只是听之前救治的病患说过几嘴。
“那是四军阀有大事到时候才会去的地方!”乌鸦替凤凰回答了,她瞪着叶汴顷的眼睛越来越红。
“怎么会,无恙……我得去证明这件事和他无关,得马上去。”叶汴顷急得想下床,还好床边的凤凰终于开口。
“哎呀,小帅哥,你去了能做什么?”凤凰歪头问道,她看向乌鸦,“小鸦,你忘了二爷的命令?”
“唔……”乌鸦下意识想辩驳,但想到是邵无恙的命令只能闭嘴咬着唇。
“二爷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他每次都这样,只要他没交代后面要做什么就说明不会有问题的。”凤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嘴角抽了抽。
“我……”乌鸦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也许是痛让她清醒过来了,“对,我知道。二爷说过不能瞎操心。”
“小帅哥,你也别见怪。”凤凰叹了口气,“这孩子和我一样是被二爷捡来的。对于我们来说,二爷不仅是恩人,更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活着栖息的巢穴。”
她搬来椅子,苦笑了一下:“百鸟团一共七个人,大家都和她一样担心二爷。毕竟一但二爷不在了……那我们这群没有身世的女子又能在这个世道怎么活呢,我们就又要流浪了。所以她刚刚对你的态度和说的话还请你保密了,不然二爷回来又要操心了。”
“抱歉……是我欠考虑。”叶汴顷揪着被子,他的腿疼得抬不起来,这副病弱的身子根本动不了。
凤凰沉默了一会,她抬起头来:“叶汴顷,邵无恙对你来说是什么?”
叶汴顷转头,他望着凤凰布满血丝的眼睛。平日里的凤凰总是咋咋呼呼,娇纵火辣的模样,但今天她却变得格外脆弱。
无恙对我来说是什么?
“家人,师兄。”
“那你为什么总是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他呢?二爷为了爬上今天的位置,他花了近七年。一个人一辈子能有几个七年.......”
凤凰抬起头,但眼里的眼泪还是不住掉下来,她不停地抹着脸上的眼泪。
说来,凤凰甚至比贺望舒还小,她才16岁啊,叶汴顷根本不清楚邵无恙对她来说是什么人呢。邵无恙的书信中只是寥寥几笔提过这是他最信任,最看好的姑娘。
“最难的日子里他为了大家没日没夜说书,说到咳血。后来好不容易安定了两年,今天又好像要将一切打回原点……总说好人有好报。为什么……叶大夫,为什么命运总是要这么玩弄一个这么辛苦的人?”乌鸦哑着嗓子,她狠狠抹了一把眼泪。
“我……我不知道。”
“是命就应该这么苦吗?你就应该血淋淋得回来,他就应该被那些喝人血的禽兽欺负吗?”
“我不知道。”
叶汴顷很想说,[掌门人]或是[提灯人]的命本就如此,无论他们再怎么温柔、怎么伟大、做再多善事,都得逃避不了要履行的职责。他既然是[掌门人]那就必须去补阵,无恙是[提灯人]那他也应该辅助补阵。
但这一次,倒背如流的誓言他说不出口,就和那年拦不住邵无恙下山那样。
他望着担心得哭起来的两个女生。
这是他第二次问自己。
这命就必须要邵无恙帮忙一起完成吗?邵无恙就必须要去做[提灯人]吗?
难道邵无恙真的不能平平安安,每天开开心心地在尘世里继续做他的邵二爷吗?
他抬起手,轻轻放到凤凰头上:“你们说得对。”
“什么说得对?”
门口传来熟悉的嗓音,那声音的主人嘴角勾着笑意,拉开门款款走来。
“二爷!”
屋里的三人齐刷刷地抬起头来,凤凰和乌鸦更是欣喜地扑到了那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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