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志和陆芸相偎携手,话并不多,眼神里却满满的都是深情,日已西斜,不知不觉间何永志已在小茶馆待了一下午,他知道自己该走了,聚散苦匆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多么想一直待在这。
何永志缓缓起身,并没有说一句话,陆芸知道,他这是要走了,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不舍。何永志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奈与眷恋。他松开手,转身走向茶馆的门口,步伐沉稳却带着一丝沉重。
夕阳的余晖洒在何永志的肩上,拉长了他的身影。陆芸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出门,消失在街角的暮色中。她没有追出去,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坚定,仿佛在说:“无论多久,无论多远,我都会在这里等你。”
官府及伏虎门的人不知道两广三合会何时会盟,何时结束,依旧严密的巡查着,但大家都能进来,出去自然也不是难事,除了何永志,大家都出城了,三合会的众人也各自离去,纷纷返回广西。罗大纲在将他们二人引荐入会之后,便匆匆赶回广西,准备彻查水瀑堂内部的叛徒之事。
何永志来到外城的一个码头,看到一艘货船已经起锚,缓缓向外海驶去。他没有丝毫犹豫,一头扎进冰冷的江水里,身体像一条矫健的鱼,快速向前游去。水花在他身后翻腾,但他的动作却无比迅速,仿佛与江水融为一体。
靠近货船时,何永志从腰间抽出一根绳索,用力向上一抛。绳索精准地缠绕在船舷的栏杆上。他双手紧握绳索,身体一沉一浮,借着水的浮力,沿着绳索迅速向上攀爬。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一息之间,他就飞身跃上甲板,稳稳站立。此时已然入夜,江上寒风瑟瑟,除了控制风帆的水手及观察远方的眺望员,其余人都在舱内,并无人注意到何永志上了船。
他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察觉后,迅速向船舱的方向移动,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仿佛融入了这无垠的黑暗之中。
船舱内,何永志轻手轻脚地穿梭在昏暗的过道中,四周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和木板的潮湿气息。他找到了水手们堆放杂物的角落,借着微弱的灯光,翻找了几件破旧的衣服。这些衣服虽然简陋,却散发着一股熟悉的烟火气,显然是水手们日常穿着的衣物。
何永志迅速脱下湿透的衣服,动作熟练地换上那几件破旧的衣物。衣服虽然有些不合身,但至少能让他摆脱湿漉漉的不适。他将湿衣服卷成一团,塞进一个角落,尽量不留下痕迹。换好衣服后,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褶皱,确认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陌生的环境。
此时,船舱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鼾声和木板的吱嘎声。何永志知道,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藏身之处,等待合适的时机。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一个堆满杂物的狭小隔间里。那里虽然简陋,但足以让他暂时躲避。
城外西侧,破庙中,赵先在焦急地等待着。夜色沉沉,将这座破败的庙宇笼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中。庙宇的屋顶早已残缺不全,月光透过破碎的瓦片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四周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添了几分凄凉。
赵先坐在庙宇的角落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双手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刀。他的眼神不时扫视着庙门的方向,似乎在期盼着某个身影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焦虑也在不断累积。他知道,何永志应该已经出城了,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他担心永志在小茶馆忘了时间,他也担心永志出城时遇到困难。赵先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画面:永志被守卫拦下,永志在人群中迷失方向……这些念头让他心急如焚。
他甚至后悔,不该和永志分开。如果他们一起行动,或许能更好地应对突发情况。若永志出事,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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