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八苗咧着嘴凑近,酒壶在指尖晃出诱人的弧度:“两位兄弟,方才听你们说见鬼了?我们走南闯北的,最信这些玄乎事,仔细说说?”
店小二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客官别取笑,许是我睡迷糊了...”话音未落,掌心突然一沉——祝九彪塞来的铜钱还带着体温。
“就在后院废柴房!”小二突然压低嗓门,“三年前走水烧死个账房,平日连野猫都不敢靠近。昨儿半夜我不知撞了什么邪,竟迷迷糊糊走到那儿...”他心有余悸,“就见个黑影抡着棍子,唰唰的破风声听得真真切切!我吓得扭头就跑,一晚上没敢睡。”
陈八苗和祝九彪道:“好的,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尽量避开那个地方,多谢两位兄弟。”
离开客栈后,祝九彪道:“你说这会不会就是王飞龙呢?”
陈八苗道:“我看极有可能,他有意隐藏,怪不得咱们找不到他呢,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当夜子时,月光惨淡,客栈后院的废柴房隐在树影深处,焦黑的木梁像枯骨般支棱着。陈八苗和祝九彪贴着墙根摸近,忽听柴房里传来“唰”的一声——分明是棍尖划破空气的锐响。
祝九彪比了个手势,二人同时推开朽烂的木门。
“阁下可是王飞龙王师傅?”陈八苗抱拳行礼,月光透过西面破窗,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二位认错人了!”账房先生冷冷道,手中长棍横在胸前。月光斜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分明就是客栈里那个病恹恹的账房!
祝九彪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封漆封的信笺:“我二人云武堂韩长生师傅所托,特来寻王师傅。”
“哼!”账房先生突然啐了一口,棍尖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金威的狗腿子,三年前就用过这招,如今还不换点新花样?”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三年前?”陈八苗急道,“我们今年才——”
话未说完,棍风已至!
“唰!唰!”两记凌厉的横扫,二人腰间匕首应声飞出,钉在焦黑的梁柱上。“唰!唰!”又是两棍,重重抽在二人小腿,陈祝二人顿时跪倒在地。
账房先生一跃上前,棍尖抵住陈八苗咽喉,声音冷得像冰:“最后问一次,是不是金威派你们来的?“”
陈八苗咬牙冷笑道:“哼,我二人好心前来送信,你既不信,杀了我等便是,何必出言羞辱?”
“好个硬骨头!”账房先生眼中寒光一闪,长棍高高扬起——
“慢!”
一道黑影倏然而至,另一根长棍横空架住这致命一击。“嗒!”两棍相撞,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
月光下,韩长生的脸满是沧桑,他声音发颤:“王师兄……是我们啊。”
李铁和从阴影中走出,钢刀上云纹宛然;莫藏锋独臂袖管无风自动,唯一的那只右手握着和李铁和相同图案的钢刀。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王飞龙手中的长棍微微颤动,却仍未放下。
韩长生缓步上前,右掌轻轻按在棍身上:“师兄,这些年......”
“啪!”
王飞龙突然撤棍,反手一掌拍向韩长生面门!韩长生不闪不避,同样一掌迎上——
“砰!”
两掌相击,劲风震得屋内灰尘四起。王隐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的流云掌......”
“比不上师兄的棍法。”韩长生收回手掌,掌心满是老茧,“这些年做棺材,倒是练就了手拍钉子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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