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虚拟玫瑰

林晚晴在"荆棘玫瑰"生态保护区的玻璃穹顶下，看着蓝玫瑰在全息荆棘丛中绽放。她的左手无名指戴着江砚之的翡翠戒指，右手腕缠着褪色的荆棘藤条。

"姐姐，"小太阳的全息影像出现在花丛中，"赵雨桐说今晚的流星雨会经过咱们的玫瑰星云。"

晚晴摸出防水手机，查看江砚之的脑电波监测数据。自从五年前的爆炸后，他的意识一直与"荆棘女王"的虚拟世界相连，而今天是他脑电波首次出现规律性波动。

晚晴潜入海底时，江砚之的意识体正站在虚拟的圣玛利亚教堂废墟前。

"阿砚哥哥，"她的潜水服与游戏角色同步着装，"今天是3月15日。"

江砚之转身，荆棘纹身从心口蔓延至全身："我知道，所以我创造了这个世界。"他张开双臂，废墟瞬间化作玫瑰花园，"这是给你的婚礼。"

晚晴的眼泪在面罩里打转，现实中的监测仪显示她的心率与江砚之同步。虚拟江砚之突然单膝跪地，手中的荆棘化作钻石戒指："嫁给我，在虚拟与现实的交界处。"

少管所的玻璃花房里，赵雨桐正在培育发光的荆棘。她的手腕上戴着晚晴送的雏菊手链，而脚边的电子屏显示着诺贝尔和平奖的提名页面。

"赵雨桐，"管教递来一个包裹，"你的玫瑰种子。"

包裹里装着蓝玫瑰的培育日志，最后一页写着："当荆棘学会发光，它就不再是武器。——晴晴"

赵雨桐将种子埋进土里，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全息投影自动启动，江砚之的声音在花房回荡："你父亲的遗产已转入反霸凌基金会。"

晚晴在海底找到时间胶囊时，江砚之的意识体正在虚拟世界拆解监控设备。

"还记得这些吗？"她举起褪色的孤儿院合影，"我们的秘密基地。"

虚拟江砚之的指尖划过照片，现实中的江砚之脑电波突然剧烈波动。晚晴的翡翠戒指发出蓝光，全息投影自动播放江砚之母亲的临终录像：

"阿砚，晴晴，你们是彼此的荆棘与玫瑰。记住，真正的守护不需要疼痛。"

晚晴在现实与虚拟的交界处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江砚之的病床边。他的指尖微微颤动，脑电波监测仪显示"荆棘女王"的代码正在重组。

"阿砚哥哥，"她将额头抵在他手背上，"我学会用荆棘编织彩虹了。"

虚拟世界中，江砚之的意识体摘下荆棘王冠，露出心口的玫瑰纹身。他张开双臂，无数虚拟玫瑰飞向现实世界，在生态保护区的玻璃穹顶绽放成流星雨。

晚晴的手机突然响起，是江砚之的声音合成器："负号要像荆棘一样深刻，但你让它开出了花。"

五年后，"荆棘女王"的全息婚礼在全球直播。晚晴穿着缀满LED荆棘的婚纱，江砚之的意识体以数据光流的形式缠绕在她身边。

"我宣布你们在虚拟世界结为夫妻。"小太阳穿着园艺师制服担任证婚人。

当虚拟戒指戴在晚晴手上时，现实中的江砚之突然睁开眼睛。他的瞳孔里流转着代码星辰，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晴晴，我闻到了玫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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