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育大典 (2-1)

屋里正如年轻人所想的那般脏乱，落满灰尘的麻袋和摇摇欲坠的衣柜横在房间中央，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茶几摆在门口，茶几上有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底座，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请坐。”

男子说着自顾自一屁股坐在了茶几后面，激起一阵灰尘。

世才（2）：“我就不坐了。”

世才谢绝道。

世才（2）：“我来这是为了……”

？：“为了海德夫人，我当然知道。”

那男子答道。

#？。“不过我现在做不了占卜了。你想想看，对一个占卜师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世才（2）：“是什么？”

？：“水晶球。但你看看，这地方没有那东西吧，啊？”

男子的语气中充斥着不满。

？：“那个什么狗屁巡察把我的摊子掀了，我的东西也让她缴了个遍。如果你真想要我帮忙，你就得拿出点诚意来，帮我把东西找回来。我要的不多，那个水晶球就够了。”

世才（2）：“可我怎么知道你的东西在哪？”

世才问道。

？：“就在她住的地方。税收局，你不知道那地方，是不是？就在礼拜堂旁边的小楼里，门口有几个人看着。”

男子思忖着说。

？：“不过不用担心，就在明天，举办大典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在礼拜堂里，就在那个时候，你拿着这两把钥匙，进去把我的东西拿回来，如果你想拿些别的东西，我也不过问。”

世才接过钥匙，质问道：

世才（2）：“你有钥匙？那你自己怎么不去？”

？：“就是个水晶球，我可不想冒着被关进大牢的风险一个人摸进去。可你就不一样了——你需要我，对吧？”

男子语气中夹带着一丝戏谑。

？：“现在走吧，我会在这里等。如果明天你没能把水晶球带过来，我就打算离开这，回旺普斯了。那地方卖水晶球的有的是。”

世才（2）：“那好吧，我考虑考虑。”

世才不知道小默给海德夫人的提议是什么，不过在他看来，把事情做到尽量完美才是他该干的——这也就意味着，他要想办法让海德夫人同意小默的提议。拿到水晶球，跟那个看起来不像是占卜师的人协商，让他说两句好话，事情就结了。而且世才身上有通行证，就算被那个女祭司抓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至少不会面临生命危险。

他下定决心，中午就动手。

斐杰文：“你明天最好别出门瞎逛。”

又是斐杰文那满是命令意味的声音。

斐杰文：“你听见我说的了？”

世才（2）：“就听你的。”

他不打算把这事儿说出去。

斐杰文：“那就好。”

斐杰文没察觉到他的隐瞒，语气柔和了一些。

斐杰文：“我明天很忙，维柯丝会留在这陪你。”

…………

大街上热闹极了，马车和人流聚集在一起，朝着礼拜堂的方向靠拢。街边撒满新鲜的花瓣和女魅妖们虔诚的歌声，一场祭祀盛典就此展开。

世才找到税务局的时候，门口的守卫刚好离岗，大概是去参加大典了。世才用钥匙打开门锁，钻进屋内。第二把钥匙是用来开保险柜的，钥匙上刻着KB两个字母。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那个锁柜，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口就传来敲击声。

世才躲到办公桌下。门口的谈话声颇为耳熟，也许是因为说话者的嗓音过于好认。

米尔戈：“门没锁!你这蠢驴，瞎捣鼓啥呢!”

门嘎吱一声开了，米尔戈扛着那柄大锤走进屋来。

米尔戈：“这破地方能有啥好东西？赶紧砸了，砸完收工。”

米尔戈说着，抡起铁锤砸翻了前台。楼上随即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女侍卫在楼梯的拐角吹响了警笛。

米尔戈：“完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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