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行与蓝忘机在夷陵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有找到。
两人打道回府。
蓝行问蓝曦臣:“大公子,听说过占卜之术吗?”
蓝曦臣点点头,蓝行神秘一笑:“给我个房间,我让你看看占卜。”
蓝行盘腿坐在房间中,四周画满了符文,蓝行默默念着咒,符文开始散发出不详的红光。
他站起来,用刀刃在手腕上很有技巧地轻轻一割,血就缓缓地流了出来。
蓝行边走边洒血,口中念着魏无羡的名字:“魏婴——”
一连绕了七圈,他才站定,手指把伤口一抹,闭着眼等了片刻,对房间角落的两人道:“好了。”
三人到了静室暂坐,蓝行道:“我看了三年后的场景,只能看见那时候二公子身边有了个和神经病一样的男人——他的样子很陌生,不认识。”
蓝曦臣看了弟弟一眼,问:“夺舍——?”
蓝行摇摇头:“不是。判断不了是不是魏无羡,但是我念着魏无羡的名字,出来的画面既然有他,他也可能是魏无羡。但是不可能是夺舍,魏无羡死也死了,不会再杀人。”
最后他笃定道:“命运说,再等三年。”
三年后。
魏无羡刚睁开眼睛就被人踹了一脚。
一道惊雷炸在耳边:“你装什么死?!”
他被这当胸一脚踹得几欲吐血,后脑着地,仰面朝天,朦胧间想:敢踹本老祖,胆子不小。
魏无羡已经不知多少年没听到活人说话了,何况还是这么响亮的叫骂,头昏眼花,一个年轻的公鸭嗓在嗡嗡耳鸣中回荡:“也不想想,你现在住的是谁家的地、吃的是谁家的米、花的是谁家的钱!拿你几样东西怎么了?本来就该都是我的!”
紧接着,四周传来翻箱倒柜、摔天砸地的哐当之声。半晌,魏无羡的双眼才渐渐清明起来,视线中,浮出一个昏暗的屋顶,一张眉梢倒吊眼珠发绿的脸孔正在他上方唾沫横飞:“你还敢去告状!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去告,你以为这家里真的有人会为你做主?”
一旁围过来两个家仆模样的壮汉,道:“公子,都砸完了!”
公鸭嗓少年道:“怎么这么快?”
家仆道:“这破屋子,东西本来没有多少。”
公鸭嗓少年大为满意,转向魏无羡,食指恨不得把他的鼻子戳进脑门里:“有胆子去告状,现在装死给谁看?好像谁稀罕你这些破铜烂铁废纸片似的,我都给你砸干净了,看你今后拿什么告状!去过几年仙门世家很了不起?还不是一条丧家犬一样被人赶回来!”
魏无羡半死不活地思索:
本人作古多年,真的不是装。
这谁?
这哪??
他什么时候干过夺舍这种事???
迷迷糊糊哦片刻,他搞清了现在的状况。
第二日。
堂上坐着一名中年妇人,保养得当,衣着贵丽,正是莫夫人,坐在她下面的才是她那入赘丈夫。对面则坐着几名背剑的白衣少年。人群之中突然冒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怪人,所有声音戛然而止,魏无羡却仿佛对凝滞的场面浑然不觉,觍着脸道:“刚才是谁叫我?有仙缘的,那可不就是我吗!”
粉抹的太多,一笑就裂,扑簌簌往下落。有一名白衣少年“噗”的险些笑出声来了,被一旁似乎是为首的少年不赞同地看了一眼,当即正色。
魏无羡循声随眼一扫,略吃了一惊。他本以为是没见识的家仆夸大其词,谁知来的竟然真是“显赫家族”的仙门子弟。
这几名少年襟袖轻盈,缓带轻飘,仙气凌然,甚为美观,那身校服一瞧就知道是从姑苏蓝氏来的。而且是有蓝家血统的亲眷子弟,因为他们额上都佩着一条一指宽的卷云纹白抹额。
姑苏蓝氏家训为“雅正”,这条抹额意喻“规束自我”,卷云纹正是蓝家家纹。客卿或者门生这种依附于大家族的外姓修士,佩戴的抹额则是没有家纹的。魏无羡见了蓝家的人就牙疼,上辈子常常腹诽他家校服是“披麻戴孝”,因此绝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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