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我知道她身中冰中蝉之毒,然后呢?然后如何?”
李莲花叹了口气,
李莲花(李相夷):“她身中冰中蝉之毒,”
方多病又听到这句简直要发疯,幸好他终于接了下去,
李莲花(李相夷):“除却寻觅到如李相夷、笛飞声、少林方丈、武当掌门之类的奇人为她练气抗毒,唯有与她至亲至爱之人与她洞房花烛,方能解毒。”
众人一怔,暗道这倒不难,就算她不中剧毒,今夜也是要洞房花烛,只是新郎官却到何处去了?
李莲花说完那“解毒妙法”,对方多病满脸不信之色只作不见,正色道:
李莲花(李相夷):“苏姑娘在何处受伤?”
方多病往山下一指,
方多病:“我看到关大侠客抱她下山去了。”
李莲花微微一笑,
李莲花(李相夷):“我下山看看。”
言罢施施然对众人拱了拱手,转身径自下山去了。
方多病追之莫及,心里大奇:莫非他把乔婉娩医死了,故作神秘,打算逃跑?李莲花行事一贯慢如蜗牛,今日这么快就走,分明其中有鬼!
正在议论纷纷之时,肖紫衿却已回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人,一人手里抱着半棵梅花树,一人抓着一只大公鸡,一人提着两个大圆坛子。肖紫衿一贯寡言少语,行事稳重,众人见他突然搬运来如此稀奇古怪的东西,鼻中尚闻到一阵酒香,不由得心中各自忖道:莫非他气急攻心,得了失心疯……却不知肖紫衿年轻时性情浮躁,喜好奢华,刚愎自用,本不是冷静的性子,李莲花满口胡说八道,他心急如焚之时,却是深信不疑。
咯啦一声,肖紫衿推开房门,突然一怔,房中已不见了李莲花的影子,乔婉娩呼吸均匀躺在床上,被褥盖得整齐温暖,不见方才僵冷的模样。他抬手阻止身后的人将花树公鸡扛进房内,轻轻闭起了门,走到她床前,试了拭她额上温度。乔婉娩被人点了穴道,一时半刻不会醒来,但触手温暖,冰中蝉剧毒已解。
肖紫衿此时心中已然明白,所谓解毒之方的妙用不过是要他暂避一时,只是为什么……李莲花给她疗毒的时候,不愿他在旁……难道他——难道他其实还是对她……对她……肖紫衿呆呆地站在床头,拳头紧握,过了好半晌,目中流露出一丝恨意。
你要是真死了,那有多好?
李莲花正走在半山腰上,突然打了个喷嚏,
李莲花(李相夷):“阿嚏……谁在骂我?”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远在山顶的野霞小筑,悠悠叹了口气。
这时却有人冷冷地道:“不做亏心事,怎会时时担心有人骂你?”
李莲花大吃一惊,回过头来,却见身后不远处的草丛之中有一男一女,那女子躺在草地之上,那男子在草丛中寻觅着什么,正直起腰来,正是关河梦。
李莲花歉然道:
李莲花(李相夷):“不知二位在此,有失远迎……”
关河梦脸色青铁,“在下义妹失血过多,恐怕撑不到山下,你可有盛水之物,让她喝水?”
李莲花啊了一声,
李莲花(李相夷):“让我看看苏姑娘的伤。”
言罢弯腰穿过树丛,钻到草丛之后,一看之下,他也是一怔,苏小慵身上奇异的伤势令人难以理解。他从怀里摸出一只羊皮水袋,
李莲花(李相夷):“里头有水。奇怪,这是什么事物所伤?”
关河梦接过水袋,扶起苏小慵,将水袋口凑近她唇边让她喝水,一边僵硬地道:“似是刀刃和铁锥。”
李莲花伸指点了苏小慵胸口的四处穴道,
李莲花(李相夷):“亦有可能是蛾眉刺。”
关河梦的脸色越发阴沉,“关东鸳鸯铁鞋,鞋头带刃,西北双刃矛头,都有可能。”
李莲花干笑,
李莲花(李相夷):“若是鸳鸯铁鞋或者双刃矛头,苏姑娘只怕早就……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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