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站在酒吧二楼的栏杆边,手里握着一杯威士忌。楼下的舞池里人影攒动,五光十色的灯光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他抿了一口酒,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突然,他的手指猛地收紧,玻璃杯几乎要被他捏碎。
那个身影,他再熟悉不过。
贺峻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正被人推搡着往酒吧后门走去。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还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血迹顺着脸颊滑落。
严浩翔的心猛地揪紧了。三年了,他找了他整整三年。
"放开他。"严浩翔快步走下楼梯,声音冷得像冰。
推搡贺峻霖的壮汉回过头,露出一口黄牙:"少管闲事,这小子欠了我们老板的钱......"
话还没说完,严浩翔已经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壮汉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一张桌子,玻璃杯碎了一地。
贺峻霖抬起头,在看到严浩翔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他转身就要跑,却被严浩翔一把抓住了手腕。
"还想跑?"严浩翔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三年前不告而别,现在见到我就跑?贺峻霖,你到底在躲什么?"
贺峻霖挣扎着,手腕被严浩翔攥得生疼:"放开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严浩翔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欠了谁的钱?这些年你到底......"
话还没说完,贺峻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弯下腰,咳得撕心裂肺,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严浩翔的心一下子软了。他松开手,轻轻拍着贺峻霖的背:"霖霖......"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贺峻霖浑身一颤。他抬起头,眼里有泪光闪动:"别叫我霖霖......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没关系?"严浩翔的声音有些发抖,"那当年在练习室,是谁说会一直陪着我?是谁说......"
"够了!"贺峻霖猛地推开他,"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严浩翔,你醒醒吧,我们早就不是从前那样了!"
严浩翔站在原地,看着贺峻霖踉跄着跑出酒吧。他的背影瘦得惊人,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突然浮现在眼前。贺峻霖收拾行李的背影,他头也不回地走进雨里,只留下一句"对不起"。
严浩翔握紧了拳头。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他逃走了。
严浩翔站在老式居民楼的阴影里,看着三楼那扇渗着昏黄灯光的窗户。雨水顺着生锈的防盗网往下淌,在水泥墙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泪痕。
三天了。自从在酒吧重逢,他就雇了私家侦探跟着贺峻霖。此刻他手里攥着的调查报告烫得灼手——三份兼职,月收入不足六千,却要偿还每月两万的债务。
楼道上突然传来虚浮的脚步声。严浩翔闪身躲进拐角,看着贺峻霖抱着装满矿泉水的纸箱摇摇晃晃走上来。单薄的肩膀被纸箱边缘勒出深红的印子,右腿似乎有旧伤,每走两步就要靠在墙上喘气。
"302室!你的快递!"楼下突然响起喊声。贺峻霖浑身一颤,纸箱重重砸在地上,几瓶水滚落到严浩翔脚边。他看见贺峻霖慌乱地摸出钥匙,可颤抖的手指怎么都对不准锁孔。
严浩翔捡起水瓶走上去时,正听到门内传来压抑的呛咳。那声音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令人心悸的湿漉漉的回响。
"咳...咳咳...妈...药在床头柜..."贺峻霖的嗓音沙哑得可怕,"没事的...我加了夜班...很快就凑够..."
严浩翔握着门把的手猛地收紧。门缝里飘出浓重的中药味,混着血腥气。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贺峻霖蜷缩在练习室角落发高烧,却死活不肯去医院,只说"省下钱给你买新麦克风"。
"叮——"电梯到达的提示音惊醒了回忆。严浩翔将矿泉水轻轻放在门口,转身走进安全通道。透过布满蛛网的玻璃窗,他看见贺峻霖匆匆跑出来取水,苍白的脚踝上还留着他们一起买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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