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裂开的那日,玄渊正教云灼用星砂捏糖人**。
少年神君指尖的金纹缠着缕黑雾,捏出的兔子总带着龙角。云灼的狐尾扫过石案,溅起的星砂凝成告急文书——仙界三十三重天正在坍塌。
"让他们塌。"玄渊将糖人喂给衔月兽,龙角在阳光下泛着血色,"正好用废墟给你建座摘星楼。"
云灼突然捏碎他掌心的星砂,碎裂声与天际的轰鸣重合:"我要的是三界同贺,不是同葬。"她腕间的烬魂纹突然灼亮,映出三生石上蔓延的裂痕,"你动了轮回簿?"
玄渊笑着舔去她指尖糖渍,身后的影子却分裂成两道。银袍神君在左执笔批注命格,墨袍堕神在右焚烧卷宗,而中间的少年伸手揽她入怀:"夫人想要怎样的婚典?"
三生石轰然炸裂,碎石化作万千命魂扑向人间。云灼的星火琉璃尾卷住最大那块碎石,发现上面刻着被篡改的预言:"烬双生,琉璃焚,三界为聘..."余下字迹没入玄渊掌心。
"后面是什么?"她狐尾缠上他脖颈。
玄渊忽然抱着她坠下云端,罡风撕碎的喜袍露出心口狰狞的剑痕:"是夫人最爱的戏码。"他吻住云灼的惊呼,在坠落中翻转位置,"比如...神君为祸苍生。"
地面裂开的深渊里伸出白骨巨手,仙界追兵的惨叫成了最好的礼乐。云灼在血色喜雨中看清他眼底的癫狂——新融合的神魂并不稳定,此刻操控身体的显然是青蘅。
"醒过来!"她咬破他舌尖,星火混着焚天烬渡过去,"你说过要堂堂正正..."
白骨巨手突然托起二人,玄渊的银发在风中染成墨色:"这就是堂堂正正。"他碾碎袭来的诛仙剑阵,剑刃残片化作凤冠霞帔,"用三界白骨铺红毯,拿九天神魂点喜烛,可衬得起我的新娘?"
云灼的狐尾燃起净世焰,却在触及他心口时骤熄。玄渊颈间浮现出灭神钉的旧疤,正是她当年亲手所留:"你要再杀我一次?"
"我要你活着。"她扯断凤冠上的东珠,捏碎成星砂敷在他心口,"清醒地活着。"
衔月兽的悲鸣自云端传来,云灼望见巫族遗民正在炼化三生石碎屑。那些承载着众生姻缘的碎石,此刻正凝成把横亘天地的弑神弩。
"真是热闹。"玄渊笑着召来白骨王座,"夫人选左边当贺礼,还是右边当祭品?"
云灼突然将星砂凝成的匕首刺入自己心口,金红血雾中浮现出万年前的大婚场景。青蘅握着同样的匕首挑开喜帕,窗外是未染血腥的星空:"用我的烬魂,换你三日清明。"
玄渊的龙角寸寸断裂,银发如雪覆满肩头。他接住瘫软的云灼,指尖星砂凝成喜帕盖住两人:"为夫教你个新招。"
弑神弩破空而至的瞬间,三生石碎屑突然停滞。玄渊握着云灼的手捏碎心口匕首,星火混着神血重绘三界法则。坍塌的仙宫倒流回云巅,白骨化作杏花铺满人间。
"这是..."云灼的烬魂纹爬上他脖颈。
"时空回溯。"玄渊咳着血为她戴上凤冠,"不过这次,我要仙界跪着贺你凤驾。"
三生石原址升起通天碑,碑文是玄渊以指为笔刻下的婚书:"以三生为聘,奉九界为礼,纵万劫焚身,不敢负卿。"
云灼在碑前燃尽最后缕焚天烬,灰烬中浮现真正的预言终章:
"三生石烬,九尾成契,阴阳逆命,共主天地。"
碑林突然震颤,云灼的狐尾不受控地刺穿玄渊心口。他在血泊中笑着拭去她眼泪:"第二百次轮回时我就说过..."星砂自伤口涌出,凝成对龙凤镯扣住两人手腕,"要死在你手里才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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