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粽子？ (2-1)

她不紧不慢地背起书包，与人群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林七夜身边围拢的同学叽叽喳喳，都是收到他姨妈鸡蛋的热心人，可Negroni却敏锐地注意到，少年偶尔转动的脖颈，似乎在时刻感知着身后的动静。

穿过熙熙攘攘的小吃街，路灯次第亮起。

Negroni看着前方说笑的人群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口斑驳的墙皮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她刻意放缓脚步，等人群的声音渐渐远去，才悄然踏入巷子。

潮湿的地面上，凌乱的脚印中夹杂着几处深浅不一的拐杖印记，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秘密。

夜风卷起她的发丝，Negroni微微眯起眼睛，眼底疯狂的光芒若隐若现。

这条看似寻常的回家路，此刻在她眼中却布满了未知的陷阱与机遇。

她的直觉一向敏锐。

Negroni刻意放缓的脚步碾过落叶，细碎声响混在那群学生的说笑声里。

腥甜腐臭的气息却如毒蛇般钻进鼻腔，她垂眸掩住眼底翻涌的冷意——那是某种生物腐烂后掺杂着铁锈味的气息，与组织实验室里泡在福尔马林的标本截然不同。

"林七夜，前面巷口新开的烤冷面可好吃了！"扎马尾的女生笑着拽了拽少年衣角。

枣木拐杖敲击地面的节奏忽然紊乱，Negroni注意到林七夜蒙眼黑布下的喉结剧烈滚动，苍白的指节在杖柄上攥出青白痕迹。

腐臭味愈发浓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渗出。走在最前面的男生突然捂住鼻子："什么味道？好难闻！"

人群的脚步顿住，Negroni却依旧双手插兜，任由校服下摆被穿堂风掀起。

她盯着林七夜微微颤抖的后背，想起早上塞鸡蛋的妇人眼角的皱纹——不过是两枚鸡蛋，倒成了个麻烦。

"可能是下水道堵了吧。"林七夜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镇定，举起拐杖指向另一条岔路，"我们绕......"话音未落，巷尾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黏腻的液体顺着石板缝隙蜿蜒而来，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Negroni冷眼旁观着人群发出惊叫，有女生吓得跌坐在地。

她甚至饶有兴致地看着林七夜摸索着安抚众人，黑色布条下渗出的冷汗滴落在衣襟。

腥臭味裹挟着某种躁动的气息，而她只是漫不经心地从书包掏出纸巾，擦拭着溅到鞋边的不明液体——就当是鸡蛋的回礼，看这群蝼蚁如何在危机中挣扎。

腐臭的气息愈发浓烈，那群学生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将林七夜重重推搡在地。

枣木拐杖"当啷"一声滚落在地，少年踉跄着向后仰去，蒙眼的黑布下渗出细密的冷汗。

千钧一发之际，Negroni修长的手臂稳稳托住他的后背，带着雪松香的体温透过校服布料传来。

林七夜呼吸一滞，熟悉的冷冽香气混着空气中的腥甜，让他下意识脱口而出："董同学？"

"嗯。"Negroni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却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林七夜捡起拐杖，说道："谢谢董同学。”

"你先走。"Negroni冷淡地推开他，目光却死死盯着黑暗深处，那里正有幽绿色的光芒缓缓浮现。

"吃了你姨妈的鸡蛋，总得做点什么。"

几只长得又丑又臭的人形生物扑过来，腐臭的夜风卷着碎叶扑来，Negroni修长手指勾住校服领口，用力一扯。

红白色的布料在空中划出抛物线，露出紧致的黑色运动背心，冷白肌肤下蛰伏的青筋随着呼吸起伏。

她缓缓转动脖颈，肩骨发出咔嗒脆响，宛如凶兽舒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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