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荣疯疯癫癫道“这些年妈妈太难了,你爸爸5年前出轨了,不过我伪造了那个女人因病去世的单子,其实是我用慢性毒药杀了她,仝蓉那个贱女人敢跟我抢男人,真是不知死活”。
胡荣歪斜着身子瘫坐在地,发丝如蛛网般黏在苍白的脸上,浑浊的眼球里翻涌着癫狂与偏执:“那个女人总爱穿着碎花裙,哼,再漂亮又怎样?不过是个能被氰化物放倒的废物!”她突然扯着徐轩逸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戳进肉里,“你爸爸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她时,那副模样......哈哈哈,真可笑!”
仝睿柃的呼吸在胸腔里凝滞,衬衫已被冷汗浸透。五年前那个暴雨夜病床边的心电图仪器发出绵长的嗡鸣。此刻胡荣癫狂的话语将回忆撕成碎片,他踉跄着扶住墙,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腥甜。
“伪造的死亡证明......难怪医院拒绝提供尸检报告,原来都是你......”仝睿柃悲催的想着。他猩红的眼眶里蓄满怒焰,眼前浮现出母亲生前最爱的海棠花香包,此刻却与胡荣狞笑的嘴脸重叠,化作无数根钢针扎进心脏。
胡荣突然疯笑着扑过来,枯瘦的手指直戳他的眼睛:"你这双眼睛!要不是为了找到合适的容器复活我儿子,我早就把它们挖出来喂狗了!"。
她癫狂的嘶吼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徐轩逸惊恐地冲过来阻拦,却被她一把推开。
徐轩逸抓住胡荣的手,男孩满是泪水的脸上写满惊恐:“别说了!妈妈,求你别说了......”。
徐轩逸朝门外道“把她带走,不然我就报警”。两个西装革履的司机立即冲进来,架住仍在歇斯底里咒骂的胡荣。
女人被拖走时,指甲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直到大门重重关上,整间屋子陷入死寂,只剩仝睿柃粗重的喘息声。
"对不起......"徐轩逸喉结剧烈滚动,声音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的,"我不知道伤害你的人是她,我真的不知道她做过这些事,更没想到......"他的话语被一声突兀的笑声打断。
仝睿柃直挺挺地瘫坐在地,脖颈后仰着撞向墙壁,眼泪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坠入发间。他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水晶吊灯,眼神满是茫然,随后爆发出狂笑,笑声里混着呜咽,震得空气都在发颤:"原来我才是那个傻子!救回来的人竟是仇人的儿子!什么复活秘术,全是狗屁!”
徐轩逸慌忙蹲下身,颤抖着伸手去握仝睿柃冰冷的手指,却被对方狠狠甩开。仝睿柃突然暴起,猩红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他嘶吼着踹翻身旁的椅子,声音嘶哑得近乎破音:"滚!给我滚!"失控的咆哮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惊飞了窗外栖息的乌鸦。
徐轩逸踉跄着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门板。他望着仝睿柃蜷缩在满地狼藉中颤抖的身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所有解释咽回喉咙,转身时,泪水砸在金属门把手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仝睿柃无助的将脸埋进膝盖,哭了30秒,他慌乱的擦干眼泪,找着剪刀,他从地上捡起剪刀,咬了咬唇,毫不犹豫插进自己的右肩膀,他忍住疼痛,转动了两圈。
徐洲淮的私人公寓占据整栋摩天大楼的顶层,防弹玻璃外是永不停歇的霓虹洋流。他正将核心文件塞进钛合金密码箱,门铃响起。
玄关的水晶灯在寂静中泛着冷光,徐洲淮修长的手指刚触到门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他猛地拉开门,撞进眼帘的是仝睿柃摇摇欲坠的身影。那人苍白如纸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右肩处的衬衫早已被鲜血浸透,暗红的血迹正顺着衣角一滴一滴地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仝睿柃抬起眼,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疲惫,“你果然在这里。”他的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徐洲淮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语气却冷得刺骨:“这么晚,弟媳来找我干什么呢?”
“我跟萧知逸没有领证,我也没有参加过完整的婚礼,不算夫妻。”仝睿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直直地倒向徐洲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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