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睿柃闻声回头,权观锦盯着对方衬衫第三颗纽扣,耳尖烧得通红,连清嗓子的声音都带着颤:“那、那个,我想加你的微信,可以吗?”尾音像被风揉碎的蒲公英,飘得没了底气。
仝睿柃垂眸轻笑,他声音轻得像掠过湖面的月光:“还是算了吧。”权观锦骤然抬头,正撞见对方眼中温柔的涟漪,“要是有缘的话,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这句话像枚羽毛轻飘飘落在心尖,权观锦张了张嘴,喉间却堵着团酸涩的棉花。他耷拉着脑袋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鞋尖碾过地上斑驳的树影:“好吧……”
一个月后,落地窗外悬着半轮残月,仝睿柃蜷在沙发里,指尖顺着布偶猫蓬松的脊背游走“圆圆,你看你又胖了,都要胖成小猪了”。
这个名字是他和权琰一起想的,因为觉得它毛多看起来又胖胖的就取了这个名字。
小猫发出委屈又满足的呼噜声,在寂静的客厅里荡开细密的涟漪。
远处偶尔传来汽车碾过柏油路的轻响,很快又被夜色吞噬。他望着猫咪琥珀色的眼睛,唇角不自觉弯起个弧度。
啪嗒——
电流声突兀断裂,温暖的光晕瞬间被黑暗绞碎。布偶猫受惊窜开,利爪刮过地板的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仝睿柃摸索着扶稳茶几站起来,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他摸索着朝墙角的电闸走去,鞋尖踢到滚落在地的玻璃球,清脆的碰撞声惊得他猛地攥紧了拳头。
"大概是跳闸了......" 他压低声音喃喃自语,试图驱散空气中莫名的紧张。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开关时,忽然有道气息扑面而来。
还没等他反应,沾着乙醚的手帕就捂住了口鼻。仝睿柃剧烈挣扎,肘尖撞在墙上发出闷响,打翻的相框坠地摔得粉碎。
黑暗中浮现出模糊的人影,他看见对方腕间晃动的红绳, 意识坠入深渊,最后涌入黑暗。
黑暗中,仝睿柃意识如风中残烛般飘忽不定。他隐约听见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金属碰撞的轻响。潮湿发霉的空气里,突然传来沙哑的低语:"帮主,他就是副帮主的儿子。"
话音刚落,一道年长而深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仿佛裹挟着岁月的沧桑与威压:"弄醒。"
冰冷刺骨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仝睿柃猛地呛咳着惊醒,水珠顺着他凌乱的头发不断滴落。
他剧烈喘息着,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眼前一片模糊,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霉味混着铁锈气息钻入鼻腔,头顶唯一一盏白炽灯在铁链上摇晃,将花白男人的影子扭曲成獠牙怪物的形状。
"终于醒了?"沙哑的嗓音裹挟着浓重的烟味压下来。主位上的花白头发男人缓缓起身,蛇头雕花拐杖重重杵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回响。
老人每走一步,眼镜后的目光便如钢针般扎在他身上,眼角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无数道伤疤。
仝睿柃挣扎着想要坐直,却发现手腕被冰冷的手铐牢牢扣住。铁椅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传来,脚踝处粗粝的麻绳勒得生疼。
当老人在他面前站定时,他闻到了对方身上混杂着硝烟与皮革的气息,那是一种令人作呕的、带着血腥味的陈旧味道“怎么是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继承你爸的狠辣”。
地下室的霉味愈发浓重,角落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仝睿柃的后背渗出冷汗,“你们是谁?,快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华强突然俯身,枯瘦的手指掐住他下巴,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阴鸷,"小崽子,知道这是哪儿吗?"他的指甲深深陷进皮肤,"三十年前你老子带着兄弟们把警察的车推进江时,可没提过报警两个字。"
"放开我!"仝睿柃挣扎着踢翻脚边铁桶,金属撞击声在密闭空间炸响。角落里的小弟们哄笑起来,有人故意用匕首敲击铁栏杆,刺耳的声响像无数钢针扎进耳膜。
华强深沉的大笑:"不愧是好公民啊,还想着用法律对付我们,你也不用害怕,我是你的外爷,我自然是不会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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