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染红了天际,灭灵派的山门笼罩在一片暗红之中。华南奕亲手种下的特殊松树,此刻松针的苦涩气息被山风裹挟着,轻轻扫过华南奕的脸颊,带来一丝生疼。传送门前符文蠕动,幽蓝的光芒映得他冷峻的面容更加肃穆,紧绷的下颌线条像是刻进骨子里的倔强。
顾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径直塞进华南奕手中。桂花糕的甜香扑鼻而来,普通的点心此刻却因掌心的余温而显得格外沉重。
“华兄,”顾风的声音有些发紧,带着几分哽咽,“路上带着。”
华南奕低头看着那包点心,指尖摩挲着油纸的褶皱,仿佛还能感受到顾风手心的温度。身后的顾子实粗重的呼吸声像钝刀般刮着他的神经。
“我……”华南奕顿了顿,喉结滚动,“照顾好自己。”
话音刚落,顾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子实一把推开。“走了就别回来!”
顾子实的声音尖锐如箭,带着刺人的寒意,“灭灵派容不下叛徒!”
华南奕最后环视了一眼生活十多年的山门,月光下的戒律堂飞檐如剑,直刺苍穹。他转身踏入传送阵,光芒吞没身影时,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顾风的呼喊。
光芒散去,扑面而来的空气湿润清凉,夹杂着不知名花朵的甜香。悬浮的仙山之间,脚下云海翻腾,远处瀑布垂落如白练,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哇啊!”怀里的华若灵突然探出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烁着兴奋,“主人!那是灵雾茶树!传说千年才开一次花的!”华南奕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晶莹剔透的茶树漂浮在云雾间,露珠点缀叶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芒。
他刚想开口,掌心却传来一阵温热——华若灵正用爪子紧紧抓着他的手指,激动得微微发抖。
华若灵直接扑到茶树上,收割着难得的宝贝。
星初瑶站在不远处,她忽然笑了,声音清冷却不失嘲弄:“想要加入星宿派,总得先证明你的实力。”
腾空而起的瞬间,风声呼啸而过,华南奕的衣袍猎猎作响。星初瑶的血色长鞭如毒蛇般袭来,鞭梢的红光在月光下拖出一道血色轨迹。金属碰撞的火花划破夜空,“铛——”的一声脆响,长鞭被剑锋弹开,却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这就是你的实力?”星初瑶的声音如碎冰碰撞,冰冷刺骨。话音未落,长鞭暴涨三尺,鞭身扭曲如灵蛇,直取华南奕咽喉。
华南奕后仰避让,剑锋横扫,却只削下几缕鞭梢。黑色烟雾从断口处散开,伴随着腐叶般的恶臭。
“暗器!”华若灵尖叫声响起。华南奕瞳孔骤缩,脖颈处滑过一阵冰凉。他伸手一摸,指尖沾满黑色液体,散发出腐肉般的腥臭。
伤口传来钻心的疼痛,黑雾顺着血管蔓延。“该死!”他咬紧牙关,左手结印,右手猛地按上剑柄。剑身爆发出淡蓝色光芒,反手一挥,剑气如虹,逼退星初瑶数步。
星初瑶轻盈翻身,长鞭如影随形。四周空气骤然变得粘稠,仿佛有无数鞭影从四面八方袭来。
华南奕跃起,剑锋划出一道银弧,却只斩断了鞭梢。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星初瑶的身影在月光下扭曲变形。这时,一团银光从他颈间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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