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灵修经》，修炼法 (2-1)

夜色如墨，剑冢上空的云层被月光撕开一道裂口。华南奕与星初瑶的战斗惊动了整个星宿派——他们竟在门派正上方百丈高空交手，剑气与血鞭的余波将下方广场的青石板震得嗡嗡作响。

"停下！"一声暴喝从下方传来。星宿派弟子们御剑冲天，却在看到半空中的景象时硬生生刹住身形——他们的掌门星初瑶正与一个陌生少年在空中对峙，两人周身灵力激荡，竟在云层中撕开一道漩涡。

华南奕趁机后撤半步，剑尖垂向地面。他注意到星宿派山门处立着块斑驳石碑，上书"欲入我门，先过三关"八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这就是你立的规矩？"华南奕突然开口，剑锋指向下方山门，"打架才能进门？"

星初瑶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血弧："怎么？"星初瑶心想：他竟在战斗中分心俯瞰山门，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觉得我星宿派的选拔方式太粗鄙？"鞭梢突然转向，直取华南奕心口，"可笑！那些名门正派坐而论道，选出来的所谓'天才'，连我的血鞭都接不住三招！"

皓云剑发出清越鸣响。

华南奕旋身避过鞭击，剑锋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冷冽弧光："所以你故意设这种规矩？"他突然想起初入山门时见到的场景——几个少年倒在广场上抽搐，而星初瑶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眼中却闪烁着某种狂热的光芒。

"错了。"星初瑶突然收鞭落地，飘然立于云层边缘。夜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小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那些伤痕竟呈现出诡异的符文形状，"这些规矩...是我亲手定的。"她声音陡然转冷，"只有经历过生死厮杀的人，才配继承我的《灵修经》！"

华南奕瞳孔微缩："《灵修经》？传说中能让人突破灵力极限的..."

"不是传说。"星初瑶突然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傲色，"是我自创的功法。"她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月光，指尖凝聚出一团幽蓝色的灵力，"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禁术'，只有不敢突破常规的懦夫。"

皓云剑突然发出嗡鸣。华南奕感到一股灼热的力量顺着剑柄直冲心脏，眼前突然闪过百年前的画面——年轻的星栖迟在山洞中闭关，洞壁上刻满了与星初瑶小臂上相似的符文...

"自创功法？"华南奕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星初瑶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我父亲星栖迟能开创星宿派，我为什么不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功法？"

她猛地扯开衣服，胳膊处的剑形胎记正在发光，"这具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极限在哪里！"

月光下，星初瑶小臂上的符文突然活了过来，像活蛇般游走。华南奕感到皓云剑剧烈震颤，剑鞘上的铭文次第亮起——那些铭文竟与星初瑶臂上的符文一模一样！

月光如银，洒在星宿派山门前的广场上。华南奕与星初瑶的战斗暂歇，两人凌空对峙，气息在夜色中交锋。

"自创功法？"华南奕握紧皓云剑，剑身微微震颤，"《灵修经》的修炼...究竟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星初瑶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疯狂与决绝。她抬手接住一片月光，指尖凝聚出一团幽蓝色的灵力，那光芒如同活物般在她的掌心跳动。

"代价？"她轻声重复，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突破灵力极限的代价，从来都是血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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