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彼岸花的回响,那是少女踏碎忘川冰霜的誓言。“我会带着血色蝶翼破茧而出。在花叶永隔的诅咒里劈开生路!”沐辞安掌心已泛起霜色。长刃如冰棱出鞘,蝶翼护手流转寒芒,短刃紧随其后嗡鸣着弹出,双剑一长一短在月光下划出交叉银弧。
她足尖轻点跃上青瓦,夜风掀起玄色劲装,两柄蝶刃化作游龙翻飞。长刃横扫如银河倾泻,短刃刁钻点刺似寒星坠地,柔韧剑身时而绷直成线,时而弯作满月,绞碎的落叶悬浮半空,竟被剑气凝在原地。汗珠顺着下颌坠入夜色,她却将呼吸融于剑势——左手长刃虚晃诱敌,右手短刃骤然缩短刺向死角,双剑配合如蝶翼交叠,每一次交错都带起破空锐响。
更鼓催晓时,沐辞安收势而立。蝶刃贴合掌心化作精巧护手,刃尖凝结的霜花簌簌坠落,映着她眸中翻涌的炽热战意,恰似这寒夜淬炼出的锋芒。
"下一届学生会,我一定要站在最高处。"她对着寂静的夜轻声宣誓,收剑入鞘的瞬间,蝶翼护手在月光下泛起冷冽的光。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窗台,训练室满地狼藉的剑痕旁,报名表上"沐辞安"三个字被笔尖压出深深的凹痕仍旧清晰可见。
蝉鸣未起的清晨,顾子衿揉着惺忪睡眼来到了公园。江初墨早已立在中央,掌心翻涌的青白色风旋将墙角蛛网搅得粉碎:“磨磨蹭蹭的,等实战考核时敌人可不会等你睡醒。”
“差点忘了要加入学生会的肯定大部分都是异能者,嗯,所以你快点帮我觉醒异能吧。”顾子衿话音未落,一道风刃擦着耳际飞过,将身后木板劈出寸深裂痕。
江初墨将木剑掷在顾子衿脚边,剑身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他倚着老槐树,指尖旋着片落叶:“别惦记觉醒了,异能这东西跟中彩票似的。我教你用剑吧,这东西相比其他武器来说好学一点。”
江初墨将木剑抛给顾子衿,剑身在空中划出暗沉弧线。他倚着废弃篮球架,指尖敲了敲自己腰间的皮鞘:“握剑要像攥着鸡蛋,太紧会碎,太松会掉。”
顾子衿呛啷一声握住剑柄,木简簌簌落在帆布鞋上。还没站稳,江初墨的木剑已点向他手腕,风掠过剑刃的锐响惊飞了檐下麻雀:“看清楚,‘拨云’这式不是用蛮力——”铁剑被震得脱手,顾子衿踉跄后退时,看见对方木剑在晨雾中划出半轮银月,卷着落叶劈向自己脚边的石子。
“剑随腕走,力从腰发。”江初墨收剑而立,木剑尾端的红穗还在轻颤,“再试。”顾子衿咬牙拾剑,却在触到剑柄的刹那愣住——金属表面凝着层薄冰,正是自己掌心渗出的寒气。远处教学楼传来早读声,江初墨突然用木剑挑起他的手腕,剑尖直指东方渐亮的天色:“记住,日出时剑最利,就像现在——”
铁剑在顾子衿手中突然发烫,锈迹剥落处露出青蓝色寒光。
"太慢了!"江初墨的木剑又一次精准拍在顾子衿握剑的手腕上,力道大得让他虎口发麻。晨雾渐渐散去,两人周身已布满凌乱剑痕,地上的落叶被剑气绞成碎末。
顾子衿咬牙调整握剑姿势,仿造方才所见,腰腹骤然发力。铁剑堪堪划出半道弧光,却在中途因力道偏移而歪斜。江初墨见状冷笑,木剑如游龙般直刺他面门,在即将触及鼻尖时堪堪停住:"不是告诉你力从腰发?你这架势,还不如拿剑去割草。""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顾子衿揉着红肿的手腕,铁剑歪斜地戳在脚边。他的校服袖口被剑气削出毛边,晨光里还沾着细碎木屑。
江初墨擦拭木剑的动作顿住,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两人之间的沉默。他忽然笑出声,抬手用剑柄轻轻敲了敲顾子衿的脑袋:"想学剑还怕疼?"话虽刻薄,指尖却凝出一缕柔风,拂过顾子衿手腕的淤青,凉意驱散了刺痛。
"看好了。"江初墨突然旋身,木剑带起残影划出流畅弧线,却在触及顾子衿衣角时骤然收势,"剑不是凶器,是延长的手臂。"他将木剑递过去,剑柄还带着体温,"再试一次,这次我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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