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5.患得患失 (2-1)

“即使我还没有找到她。”

“那现在呢？”殷姝轻轻问道。

哪吒锋利的凤眸在昏暗的光下软化，柔软的像是一汪春水：“我现在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了。”

殷姝被他这幅眼眸亮晶晶的模样看得心里酸涩的像是要爆掉一般，“很疼吧。”

哪吒不想让她担心，“再疼千次万次也值得的。”

“哪能这样算呢？”殷姝笑不出来，眼眶红红的。

哪吒轻笑，他很喜欢殷姝因为自己而起的各种情绪，“我有时候总会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因为眼前的一切美好的太不真实了，像是一场幻梦。”

“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早在削肉剔骨的那日就已经死了？这一切是不是根本就是我临死前的幻想？是不是这根本就只是我在塔里痛到晕厥的梦境？”

“阿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陈述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我好害怕。”

哪吒发觉自己似乎陷入了那种对未来可能失去的恐惧之中。

他有点患得患失了。

偶尔午夜梦回，从床榻上惊起的瞬间都会迷茫。

今天的巨大的幸福，是不是未来难以承受的痛苦的预兆呢？

他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害怕从未能逃脱来自“父权”的钳制———

他更害怕失去他的阿姝。

唇瓣忽然被轻巧的覆盖，温软的触感转瞬即逝。

殷姝退开两步，对自己脑袋一热做出的蠢事有些羞耻，却一点也不后悔，她强迫自己忘却汹涌而上的羞耻心，双眸紧紧盯着哪吒看。

“不要害怕。”

说完这句话殷姝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蠢事一般，就连昏暗的灯光都抵不住她从脖子蔓延而上的绯红。

简直蠢死了。

殷姝低头只想忘却这一段记忆，她怎么就鬼迷心窍，怎么就这样亲上去了？！

绝对是那个菩萨搞的鬼。

殷姝面无表情的自欺欺人，那个菩萨的幻身绝对在打架的时候给她下了什么把脑子变迟钝的蠢药。

一定是的。

哪吒愣了半天还没从唇瓣的柔软回过神来，骤然见到殷姝满脸羞赧，还低低的含糊的来了这样一句话.......

“不行啊，我怕死了。”

他一边低声的笑，一边弯腰把脸贴在殷姝脖颈乱蹭。直到贴着的那处温度越来越高，估计着到了殷姝忍他的临界值后，才换了个地方。

哪吒看着殷姝，真诚的对她说：“我好害怕——所以阿姝能再亲我一下吗？”

殷姝气笑了。看看他这副嘴脸，哪吒简直左眼写着“亲”，右脸写着“我”，合在一起满眼只有“亲我”二字。

“不可以。”殷姝冷酷拒绝。

“好吧……”哪吒遗憾的撇了撇嘴，不过他也知道今天闹腾的挺过，阿姝又是个容易害羞还不愿说的别扭性子，若是再想让她主动献吻，他也怕他的阿姝恼羞的炸毛，然后不理他。

所以还是得循序渐进啊。

你问哪吒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就干过这事啊。

他知殷姝是什么性子，哪知自己也是个恃靓行凶的恶劣少年天神呢？

殷姝看着面前唇红齿白的少年想，真是个黑心小莲花。

嗯.....还是个可怜的小黑心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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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啰嗦两句，开头几百字里有个番茄作者鱼绯提到的一个很有意思的理论，叫做精神波动的费马定理。

当然事实上现代科学研究并没有将这两玩意结合到一起来看啦，大家图个乐子就好。

精神波动的费马定理：如果把人所经历的最大快乐当作峰值，那么我们就可以把悲伤当作谷底。而有波峰就有波谷，精神波动的费马定理则认为人所经历的最大快乐是为了在日后经历那此生难以忍受之悲伤而不自杀的必要前提。（或许是什么精神保护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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