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5.往事

“你曾想过否，哪吒那日不顾一切的来救你，究竟付出了什么。”杨戬并没有在看殷姝，高台之下的哪吒似是打累了，一口豪饮尽杨戬让人给他送的茶。

殷姝哑然片刻，她不是不知，也不是未曾想过。

相反，她想的很清楚，她清楚的意识到哪吒那日冲动如此，是犯了军中禁令的。

或许哪吒在之后还能活下来仅仅是因为他命大。

“他脾气又臭又硬，还固执的要死。自己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完成，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杨戬转而说起了其他，叹道，“整整二十鞭。”

“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咬得嘴唇出血也不愿意喊出来。”

“他竟然去偷了姜师叔的打神鞭，自请重罚二十。”

“我从未想到有一天，哪吒会为了一个人，心甘情愿的违背自己的立场，即使代价是这般惨痛。”

“从那之后我一直觉得，哪吒对你的爱胜过你千百倍，而你——配不上这般赤诚的小莲花。”

杨戬忽然转过头看向了殷姝，微微一笑，“可如今我又不那么认为了。”

“你甘愿套上天庭准备的枷锁，只为给哪吒讨回公道。”看着殷姝呆楞的神情，杨戬还是笑了出来，“或许爱无法衡量，但我如今觉得，你们给对方的爱，并不比对方的要少。”

哪吒的爱意似火，烧的明亮肆意，他不愿藏，一颗真心都愿意完完整整的献给她。

殷姝羞于表达，爱意如深谭，汪洋而又宁静，克制之下却是一片惊涛骇浪。

余光瞟见演武台的哪吒似乎有要上来的动作，杨戬起身摆了摆手准备离去，“小姝玩得开心，寝房在偏殿。”

“我就先走了，不然那个蠢莲花占有欲犯了会很烦人。”杨戬说着，踏出一步后凭空化作一阵风，就不知道到底去哪里躲闲了。

殷姝还没反应过来杨戬说的话，忽然就听到哪吒的声音逐渐近了。

“阿姝！”

哪吒身上带着汗，没想靠着殷姝太近，怕她被自己沾染上一身汗臭去，眼神倒是亮晶晶的相当开心，“阿姝我还不是很厉害，把杨戬他们都揍飞了！”

一脸期待的求夸样。

“嗯，很厉害。”殷姝此刻却有些笑不出来，她扯了扯嘴角，在哪吒发觉她情绪不对之前率先转移了话题，轻轻道：“杨二哥准备了寝房，玩了半天回去洗漱一番如何？”

哪吒虽有些奇怪却还是被殷姝的话所吸引，他怕阿姝沾上他这一身汗味，于是点头，非常自然的拉住了殷姝的手腕就准备走：“走吧，等会我来寻你。”

他一拉发现没拉动，疑惑的回头发现殷姝反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她垂着眸，看不出神色，晚霞落下，橘红色的芒映在她的脸上却是增添了柔软的色彩，她声音轻轻却坚定的不容置喙，“不，哪吒。”

从前总是哪吒来寻自己，他总是最先踏出那一步，无论自己是否回应。

这一次，殷姝不想等着哪吒的付出——她想坚定的走向哪吒。

殷姝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我来寻你。”

我来寻你....

来寻你...

寻你...

你....

哪吒神色略有些呆滞，泡在温泉里面脸色不知是被热气熏红的还是由于什么其他原因，绯红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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