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双手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捧着一件极易破碎的珍宝那般,小心翼翼地托举着那套华丽的婚服迈进房间。鲜亮的红色猛地闯进谢必安的视线,刺得他的双目生疼。他原本俊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眼底似有怒火在翻涌,灼热却又无处宣泄。“砰!”他随手抓起身边的花瓶,用力砸向地面,“哗啦”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刺耳,仿佛连空气都被震得一颤。
“哗啦——”又一件瓷器被扫落在地,碎片四处飞溅。谢必安犹如困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压抑的愤怒,鞋底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他的拳头紧握,指关节泛白,心中满是对这场政治婚姻的抗拒,以及对自己身为皇子却身不由己的深深憎恨。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玛丽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当她看到满地狼藉时,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怒。
谢必安:母后……
谢必安刚开口,声音便被玛丽冷硬的话语打断。
玛丽(谢必安母后):你要是执意反抗,你想念的女孩会有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
这句话如同冷水浇头,谢必安顿时僵住,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眼神复杂而挣扎。
谢必安:母后,您怎么能这样……
玛丽(谢必安母后):别说了!哀家不想听你的废话,自己好好想想吧。
玛丽转身离去,衣摆拂过门框,留下一片死寂。房间里只剩下谢必安一个人,他缓缓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方湛蓝的天空。他的眼神深邃且复杂,似乎在思索什么重大决定。窗外云卷云舒映入他的眼底,却遮掩不住他内心深处的无奈与痛苦。他明白,从出生那一刻起,某些责任便注定无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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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夜
红绸高挂,烛影摇曳,将整个厅堂映照得喜气洋洋。新娘子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看起来明艳动人。她垂着头,盖头上的流苏微微颤动,四周宾客谈笑声不断,觥筹交错间满是祝福的话语。然而,在这热闹非凡的场景中心,新郎谢必安却像个局外人,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礼官高声唱诵:“一拜天地——”嗓音洪亮悠远,仿佛要将这一刻定格为永恒。谢必安机械地弯下腰,眉宇间透出深深的疲惫,目光游离,毫无焦点。他的手攥得死紧,掌心早已沁满冷汗。“二拜高堂——”他缓缓转身,朝主位上的父母行礼,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没有丝毫喜悦之情。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盘旋不去。
谢必安:这场婚礼不过是遵从家族意愿罢了,与我何干?
此时的戚十一,红盖头之下的世界陷入一片暗红。她的思绪如同被遮掩的视线一般,有些模糊不清。
戚十一:这个人,还真是冷得出奇……
她心中淡淡地想着。
戚十一:不过,我也不是什么热情洋溢的人,这样的冷漠倒也合适。
戚十一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外界的喧闹与她毫无关系。他们两人的内心就像两块寒冰,即便在如此喜庆的时刻,依旧保持着各自的冷峻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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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夜幕低垂,烛火摇曳。戚十一静静坐在床边,鲜红的盖头罩住了她的视线,也压住了她的情绪。她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到谢必安推门而入的脚步声。时间一点点流逝,心中的不耐烦逐渐堆积,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终于,她忍不住伸手一把扯下了碍事的红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饰精致的新房,但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她之外再无他人。桌上的龙凤烛仍在燃烧,映得满室红光,却显得愈发寂寞冷清。
这时,一个奴婢急匆匆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跪下。
婢女小荷:夫人,这可使不得啊,这样会招来不详的!
声音略显颤抖,带着几分惶恐。
戚十一冷冷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只挥了挥手。
戚十一: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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