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圣君,你看看朕。”康熙威严道,“为什么觉得朕是一代圣君呢?”
张晓试探性地抬头,却依旧不敢和康熙对视。
她被问话,台下的人也是表情各异,大多是在为他担忧,只有郭络罗明玉憋不住要上扬的嘴角。
“回朕的话!”康熙声音稍微大了些,就看见那个“女鬼”抖了一下。
“好凶哦!比阿玛生气的时候还凶!”碎碎念一般的声音传来,“还好不是凶我嘿嘿嘿!”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张晓还是颇有几分急智的,这个回答可谓十分应景了。
“怎么这么耳熟啊……”那“女鬼”歪着头看向“马尔泰若曦”,“你们学校学过的!”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康熙问道,他算是发现了,相比于“马尔泰若曦”的胆大、稳重,这个“女鬼”的性情就有些喜怒不定了。
张晓立马跪下。
康熙反而笑了,还是那种爽朗的大笑,道:“这个拼命十三妹,倒也不外如是啊!”
“笑了是不生气了?不会连累姐姐了吧!”
康熙看着“女鬼”瞪了“马尔泰若曦”一眼,又面露嫌弃地咱站远了些,看起来像是不像和她站在一起。
“十三阿哥,依朕看来,这个十三妹及不上你,只是浪得虚名啊!”康熙说的是她最后关头被吓得跪下来的事情。
胤祥连忙上前行礼,顺便解围道:“回皇阿玛的话,若曦本就是初生牛犊,只是聪明乖巧,儿臣有了这个妹子,本以为不失面子,可如今龙颜圣威,已叫丫头站不起来,甚为失礼。看来,儿臣还是把她这个拼命十三妹的名号,除了比较妥当。”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张晓从地上拉了起来。
“朕听惯了尧舜禹汤,今日听到了若曦这番话,倒也觉得很新鲜,看来,你不光只知拼命,也很有见识。赏!”
“嗻!”李德全应声地很快。
张晓这个时候便退了回去,之后康熙又过问了些别的,比如说各位阿哥家的皇孙之类的……
当然,康熙也不忘是不是地观察那位“女鬼”,就发现她在这宫殿里面乱转,看看那几盏仙鹤灯的模样,又看看柱子上的雕刻的盘龙……总之,似乎基本没有让自己闲着的时候。
朝见完的流程,便是在太和殿宴饮。
中间正好有一个空隙的时间,康熙便屏退了左右和胤礽说话。
“皇阿玛也能看见那个女子?”胤礽先发制人地问道。
“你是早就能瞧见?为何不禀报于朕?”康熙这话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儿臣还以为是儿臣的幻觉和臆想。”胤礽早就想好了说辞,答得很快,又补充道:“儿臣是上次去胤禩府上参加胤䄉的生辰宴见到她的。根据儿臣的观察,只有儿臣能够看见她,还以为是有人对儿臣施了什么魇镇之术……因此才请了那么多道长、和尚之类的人物。”
“那你问出什么来了吗?”
“儿子不敢直说,不知是不是因为问得含糊,并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能够解释的说法。”
“这也是,子不语怪力乱神,若不是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只怕也是不会相信的。”康熙难得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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