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镜面边缘那扭曲的光影交界处,一只颜色青灰、皮肤干瘪如同枯树皮、指甲尖长弯曲如鹰爪的手,正悄无声息地从一片混沌的虚空中缓缓探出!那绝非活人的手!它带着一种死寂的僵硬,带着跨越时光的腐朽气息,精准地搭在了镜中一个路人倒影的肩膀上!随着这只手的出现,第七道更为模糊、轮廓被拉得细长扭曲、仿佛由浓稠烟雾凝聚而成的人影,在镜面深处幽幽浮现,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她的倒影身后,仿佛一个如影随形的诅咒!
「啪嗒!」
颈间的罗盘吊坠因为主人身体的剧烈震动而失控地向前甩出,坚硬的黄铜边缘重重磕在冰冷的铜镜镜面上,发出一声清脆而突兀的裂响,在这嘈杂的市场角落却显得格外惊心。一股比触碰铜镜时强烈百倍的冰冷电流,顺着那接触点猛地窜上苏晚晚的指尖,瞬间席卷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发出危险的警报!
「啊!」她如同触电般猛地缩回手,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一步。失去了支撑,那面诡异的铜镜“哐当”一声砸落在铺着旧绒布的地摊上,沉闷的声响像敲在人心头。
直播画面在剧烈的晃动后,彻底卡顿凝固了。手机屏幕上,最后残留的弹幕还在无声地尖叫着:
「主播?画面卡了???」
「晚晚你没事吧???」
「卧槽!我截到图了!镜子里真有第七个‘人’!还有那只手!」
死寂般的空白只持续了一瞬。下一秒,一阵尖锐刺耳、几乎要撕裂耳膜的铃声,如同冰锥般狠狠扎破了凝固的恐惧空气!苏晚晚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惊得浑身一颤,目光有些涣散地看向手机屏幕——来电显示上,跳跃着一个既陌生又熟悉到令她胃部翻江倒海的名字:苏宏远。
她的生父。
一股比铜镜更甚、比罗盘预警更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沿着脊椎直冲天灵盖,让她如坠冰窟。指尖因为寒冷和恐惧而抑制不住地颤抖,几乎握不住那小小的通讯工具。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冰冷而滞涩,仿佛吸入了无数细小的冰针。她用尽全身力气,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里,古玩市场嘈杂的背景音浪瞬间被隔绝,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随即,一个冰冷、毫无感情、如同金属摩擦般的声音穿透耳膜,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精准地刺向她:
「市中心医院,ICU三号床。你养母,急性肾衰竭,末期。」苏宏远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像是在宣读一份与己无关的判决书,「唯一能救她的,是傅氏私立医院的‘生物靶向疗法’。五百万,或者…」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沉默比任何声音都更具压迫感,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苏晚晚的咽喉,让她无法呼吸。紧接着,两个冰冷的字眼如同重锤般落下:
「替嫁。」
轰——!
大脑一片空白。苏晚晚只觉得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崩塌。苏宏远的声音还在继续,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详细描述着那个所谓的“替嫁”协议细节,但她一个字也听不清了。巨大的恐惧和冰冷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死死攥着颈间的罗盘吊坠,那冰冷坚硬的触感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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