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说了些自己这三年的事情,飞鸾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从那以后,私底下元香就直接喊飞鸾的名字,飞鸾也喊她‘元香姐姐’,两个人像是又回到了从前没有分离过的日子。
……
晚上,
李涵过来陪飞鸾用膳,李涵不喜欢有人打扰他跟飞鸾的独处,所以两人身边并没有人伺候着,王内侍也只是候在殿门口仔细关注着殿内的动静。
飞鸾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李涵见状皱眉,“怎么就吃这么一点?”
“没什么胃口。”飞鸾摇摇头拒绝了李涵夹来的菜。
这几年的修行让她早已辟谷,只需要吸收日月精华就能维持身体运转,在外游玩时吃东西也不过是为了口腹之欲。只是如今被阵法压制她无法吸收日月精华,虽说不吃五谷也不会想普通人一样死亡,但是她会日渐虚弱,直到身体没有可以供给的养分从而陷入沉睡。
“我想住紫兰殿。”飞鸾擦完嘴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紫兰殿离太和殿太远了……”
“嗯,知道了。”
李涵还没说完的话被飞鸾打断,飞鸾听到李涵的话后点点头转身进入内殿。
李涵看着飞鸾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良久他叹息一声,走进内殿。
只见飞鸾靠坐在榻上对着烛火看书。李涵坐在飞鸾的对侧沉默不语。
“我们就不能像从前那样相处吗?”李涵声音干涩。
他从未如此挫败过,他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不管是封王打仗还是登基为帝,即使后来变革有些阻碍但也不过尔尔,一路上可以说得上是顺风顺水,然而在面对飞鸾时,他所有的手段,身份在她面前都不起任何作用。
他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飞鸾喜欢他,愿意留下来陪着他。
从前他最看不起强权压人,如今自己也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人了,只能靠权势来留住心上人。
飞鸾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直直望进李涵的眼底,这是她这些日子第一次直视李涵。
“不能。”
飞鸾声音轻缓但坚定,
“从你用我亲人胁迫我留在皇宫的时候我们就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可这都是你逼我的!”
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忍不住释放,李涵将桌案上的书挥落在地,他眼睛赤红地看着飞鸾,眼里是压抑不住的难过和痛苦,
“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给你时间,接受我喜欢我,也从未强迫过你!”
“可你呢!你心里从来就没有我,你满心都是离开我!”
飞鸾平静地坐在榻上看着李涵发泄怒吼,平静地像是他发泄的人不是她一样,李涵从飞鸾波澜不惊的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飞鸾的平静衬得他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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