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基地的警报声仍在回荡,秦南枝搀扶着云舟避开混乱的人群。远处联邦军的搜查队伍正在盘问林家私兵,探照灯的光束划破夜空,在地面投下交错的阴影。云舟的脚步虚浮,后颈的腺体还在发烫,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再坚持一下,医疗舱就在前面。”秦南枝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手臂紧紧环着云舟的腰。她能感觉到少年的体温透过制服传来,滚烫得吓人。
就在两人即将抵达医疗舱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巷子里窜出。秦南枝本能地将云舟护在身后,脉冲枪已经对准来人。“别开枪!是我!”教导主任举着双手从阴影里走出来,制服上沾满灰尘,“我接到消息就赶来了,你们没事吧?”
看到熟悉的面孔,秦南枝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云舟受伤了,被信息素灼伤。”她简短地说,“林家的人在这里设了埋伏。”
教导主任脸色阴沉下来:“我已经通知了军事法庭的人,他们正在搜集证据。但现在你们得先躲起来,林家不会善罢甘休。”他指了指旁边一条狭窄的暗巷,“跟我来,有个安全屋。”
暗巷里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云舟的意识开始模糊,靠在秦南枝身上半睁着眼睛,只能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他们在运输违禁药剂,”秦南枝压低声音说,“云舟破译的文件里有证据。”
“我会派人去拦截运输船。”教导主任推开门,一间简陋的屋子出现在眼前,里面只有一张行军床和几箱应急物资,“你们先在这里休息,我去联系支援。”
门关上的瞬间,云舟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床上。秦南枝立刻蹲在床边,扯开他的衣领查看后颈的腺体。那里红肿一片,还泛着诡异的紫色,显然是高强度信息素冲击留下的伤痕。
“很疼吧?”她的声音发颤,伸手去拿医药箱里的镇痛喷雾。云舟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别离开我......”他的眼神涣散,却紧紧盯着秦南枝的脸,“我怕......林家的人......”
“我在,我哪儿也不去。”秦南枝放下喷雾,反手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信息素缓缓释放出来。温暖的高粱酒气息包裹住云舟,像是一床柔软的棉被,渐渐抚平他紊乱的情绪。
云舟的呼吸渐渐平稳,但依然攥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秦南枝就这样坐在床边,任由他抓着,另一只手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月光从狭小的窗户照进来,在少年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知过了多久,云舟的意识终于清醒过来。他眨了眨眼睛,看着秦南枝疲惫的脸,突然想起昏迷前的片段。“南枝......”他轻声说,想要坐起来,却扯动了后颈的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别动!”秦南枝立刻按住他,“先上药。”她拿起镇痛喷雾,小心翼翼地喷在云舟的腺体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云舟盯着她专注的侧脸,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突然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秦南枝的动作顿了顿,喷雾悬在半空。“因为你是云舟啊。”她最终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是我想保护的人。”
云舟的喉咙发紧,视线突然模糊起来。从小到大,他从未被人这样坚定地选择过。在林家,他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在军校,他是孤僻的怪人。只有秦南枝,会在他最狼狈的时候挡在身前,会在他受伤时彻夜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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