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战斗的结束,出乎我的意料。
白施展的忍术,源自某种血继界限,和写轮眼是同一类东西,就算好不容易找到了魔镜的破绽,可即便打破了它,也依旧难以战胜白。
比起他,我们这些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新手根本没有杀人的觉悟和经历,即便战斗前在心里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要果断,可真到了下手的那一刻,手还是会忍不住颤抖起来。
本来我是这么想的。
鲜血,毫无征兆地从白的胸口涌出,面具碎裂,露出痛苦清秀的面容,猩红色的查克拉在四周肆虐,我瞪大双眼,金发碧眼的少年,竟变成了野兽的形态,他的眼睛也变成了诡异的红色,锋利的爪子已然穿透了镜子和白的胸口。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那股汹涌的查克拉,令人胆寒。我就这么站着,直面那恐怖的存在,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双腿不受控制地发颤,心脏也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嗓子眼。更要命的是,那股查克拉,似乎带着某种强烈的情绪,直直地针对着我。
猛地与一双血色兽瞳对上了视线,那一刻,恐惧瞬间到达了顶峰。那不是鸣人,他四肢着地,周身散发着陌生又危险的气息。
“喂,九喇嘛,你吓到小樱了。”鸣人在心底死死地牵制着身体里那头快要冲破封印的巨大凶兽,“现在还不到时候,你想让小樱和村民们一样,厌恶你、恐惧你吗?”
九尾喘着粗气,投来尖锐的视线,是一头被挑衅的猛兽,虽然看上去更生气了,不过查克拉的流量倒是小了一些。
被包围在镜子里的佐助完全呆住了,白胸口喷溅出的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就那么木然地站着。
感受到九尾妖兽的查克拉不断外泄,卡卡西神色大变,迅速从胸口的口袋掏出一捆卷轴展开,紧接着将拇指的血液划过整张卷轴,必须快点结束和再不斩的战斗,才能去控制失控的鸣人。
就在划为妖兽的鸣人的利爪即将撕裂白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只感觉一股力量从喉咙、从肺部涌起,甚至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能声嘶力竭地大喊:“住手,鸣人!!!!”
那发疯的野兽竟真的停了下来,妖兽的竖瞳恶狠狠地瞪了过来。我浑身一抖,差一点就直接跪在地上。
在鸣人内心封印深处,九尾正张牙舞爪地大吵大闹:“老夫是九喇嘛,不是那个一脸蠢样、思想龌龊、卑鄙无耻、人模狗样的臭小鬼!”
“你丫的再骂!!”鸣人额头青筋暴起,手中的锁链勒得紧紧的,怒喝道,“住着我的身体不给交房租也就算了,害我一出生就天崩开局,我都没跟你计较。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才能见到小樱,你是不是想让咱俩被发现,然后一起去死啊,你个白痴!”
他伟大的火影爹地已经死了,现如今根本没人能给他兜底啊,混账!!
白的身体像那天清晨脆弱的树叶一般,轻飘飘地摔在地上。我咬了咬牙,强忍着对野兽鸣人的恐惧,见他只是一直死死地盯着我,便鼓起勇气,小跑着冲了过去。到了白身边,我小心翼翼地,顾及着身后的鸣人,将白的身体翻了过来。
触目惊心的血洞横亘在他的腹部。
红色的液体,像打翻水杯后肆意流淌的水,源源不断地从洞口涌出。我下意识伸手去捂,刹那间,手上满是黏腻湿润的触感,浓烈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刺激得眼眶有些发辣,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哈、哈哈。”白的身体微微颤抖了几下,他费力地把脸转向我,动作缓慢得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好似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两分钟前,他还在战斗中占据优势,可现在,却只剩一口气,虚弱地躺在这冰冷的桥上。
“你笑、笑屁啊。”我咧了咧嘴,说出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中听,声音也因为紧张和难过变得怪怪的。但白和那些总爱说教的人不同,他并没有义正言辞地指责我。他们总说女孩子不应该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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