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荻花宫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浮现——若当时不施展云裳剑法,兔兔他们定会身陷险境。伙伴性命攸关,她又怎能见死不救?即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如今不过是腿脚不便,又算得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愹洐冷静下来后,轻轻揉了揉白皎皎的发顶,声音沙哑却坚定:
愹洐:没关系,大家安全活着最重要,我这不是还活着吗,这这点伤不算什么。
话未说完,她的声音已忍不住哽咽起来,两人相拥而泣,泪水打湿了彼此的衣襟。
一旁的小七看着这“生离死别”的场景,又好气又好笑:
小七:看你们这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洐她时日不多了。
白皎皎抬起头,嗔怪道:
白皎皎:小七师姐!你不安慰人就算了还在那说风凉话!
愹洐像是听懂了小七话里的意思,双眼含泪小心翼翼地问:
愹洐:小七师姐你的意思是?
小七看着愹洐苍白又充满希冀的脸,终于收起了打趣的神色,走到床边蹲下,与她平视:
小七:小洐,你本就崴伤了右脚,却为救我们强行施展云裳剑法。当时经脉在真气暴走下寸寸崩裂,脚踝处的骨头也几乎碎成了齑粉。
她指尖轻轻抚过愹洐盖着薄毯的双腿,声音不自觉发沉。
小七:大夫说就算接骨续脉成功,也得卧床静养两三年,期间稍有不慎就会落下终身残疾。
她伸手擦去愹洐眼角的泪,语气难得温柔:
小七:我们请谷之岚医师来诊治,你昏睡这些天,她换了三拨接骨药,还用金丝穿骨固定脚踝,稍有差池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
这时白皎皎反应过来,猛地抬头,泪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委屈:
白皎皎:小七师姐你早就知道?!
小七:不然呢?
小七: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她突然拿出药瓶将其重重拍在桌上,瓷瓶与木桌相撞发出闷响。
小七:现在能保住右腿已是奇迹,你若再敢为逞一时之勇糟践自己,我第一个打断你另一条腿!
愹洐盯着毫无知觉的右腿,眼眶酸涩发胀,泪水在打转。她颤抖着伸手,紧紧抓住白皎皎的衣袖,声音沙哑哽咽:
愹洐:谢谢你们……谢谢……
白皎皎反手握住愹洐冰凉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鼻头一酸,强笑着用袖口擦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
白皎皎:说什么傻话,该道谢的是我们!
话音未落,她的声音已染上哭腔。
小七不耐烦地抹了把脸,将桌上的药碗重重塞进愹洐怀里:
小七:好了好了,不要哭哭啼啼的!醒了就先吃饭喝药,把身子养好了比什么都强。
她指了指桌上温着的粥,瓷碗里蒸腾的热气混着苦涩药香。
小七:谷医师说你得按时服药,这药虽苦,却是续脉接骨的关键。
愹洐低头望着汤药里微微晃动的倒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小七说:
愹洐:听小七师姐的,我会乖乖把伤养好的!
小七见愹洐乖乖听话的样子,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小七:很好,这才听话嘛!等你好了,咱们去醉仙楼狠狠吃一顿,把花的银子都吃回来!
白皎皎眼尾的泪珠还在打转,却被逗得弯起唇角,捂着嘴蛐蛐小七师姐:
白皎皎:没个正经。
小七:诶白皎皎!你反了你,敢怎么说你师姐!
愹洐:小兔子,人家小七师姐这叫真性情。
小七:小洐,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晨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三人肩头镀上金边,砂锅里的白粥咕嘟冒着热气,米香混着零星笑闹在病房里流淌,方才的压抑与愁绪,早化作袅袅炊烟散入春风里。
正说笑间,舱外传来几声清脆的竹哨。小七挑眉探出头,只见一叶扁舟破浪而来,船头立着的叶闲云正晃着手里的油纸包,身后锋鹤澜抱着个半人高的木箱,在碧波间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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