愹洐挑眉默许,忆玖玖扶着她往厢房走,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推开雕花木门,案头绣绷上还搁着半幅未完工的锦鲤图,窗台上摆着忆玖玖从前送的琉璃小猪摆件。
少年熟门熟路翻出压箱底的蝶舞裙——水红纱裙绣着并蒂莲,是愹洐去年生辰时送的。他抱着裙子躲到屏风后,忽听得窗外传来叶闲云的咋呼:
叶闲云:小鱼仔!你看我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叶闲云晃着膀子撞开院门,怀里抱着只油光水滑的机关小猪——黄铜耳朵支棱着,尾巴尖还缀着串迷你铜铃,在暮色里晃出细碎金光。
愹洐:哇!是机关小猪!
愹洐弯腰,指尖戳了戳机关猪的鼻子。那猪突然“哼唧”两声,耳朵扑棱着抖开腹间暗格,吐出颗裹着糖纸的甜酥——正是七秀坊后巷老妇卖的桂花味。
小七:这猪能飞吗?
小七手拿着碗药走进了,轻轻放在桌子上,示意愹洐喝掉。
愹洐皱着眉头将药勉强咽下,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让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点了点,试图驱散这难熬的滋味。一旁的小七见状,忍俊不禁地掏出一块桂花糕,笑盈盈地送到愹洐嘴边,那份香甜恰好中和了之前的苦意。
叶闲云得意地按下机关猪的脊背,铜铃骤响间,小猪忽然“扑棱棱”扇动起藏在腹下的羽翼,摇摇晃晃掠过睡莲池,惊得锦鲤四散逃窜。
小七看到赞赏的点点头,随即拿起喝完的药碗离开了。
叶闲云:不光能飞!
叶闲云敲了敲猪屁股。
叶闲云:上次在洛阳北边试机,差点把令狐伤的狼牙军旗点着——
忆玖玖:令狐伤?
忆玖玖刚换好蝶舞裙,闻言从屏风后探出脑袋,发间白皎皎送的栀子花随动作轻颤。
忆玖玖:就是那个总跟一位金发女子一起蹲天策府门口的家伙?
叶闲云点点头,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
叶闲云:听说令狐伤的狼牙战旗里藏着机关?前几日我在战乱洛阳捡到半块图纸……
话未说完,机关猪突然“嗷”地叫了声,翅膀扑棱着撞向院角的灯笼,顿时火星四溅。
叶闲云瞳孔骤缩,机关扳手“当啷”落地。
愹洐:阿闲!!着了!着了!
愹洐拄着拐杖踉跄上前,想去灭火,拐杖尖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声响。
忆玖玖顾不上裙摆绊脚,抓起廊下的泼墨山水屏风就往火上盖——却忘了屏风是镂空竹制,火星子“噼啪”溅上他袖口的莲纹。
叶闲云像是被惊醒了一般。
叶闲云:水!快舀水!
叶闲云扑向石桌边的鱼缸,却被自己乱扔的扳手绊倒,整个人栽进睡莲池,溅起的水花浇灭了半片火苗。
愹洐急得直拍拐杖扶手,忽然瞥见一旁的洗脸盆:
愹洐:快!那边有个脸盆!用那个去荷花池装水!
忆玖玖手忙脚乱拎起脸盆从窗外飞去。
少年整个人趴在池里舀水时,金鱼群围着他倒影打转,以为是什么新奇的投喂仪式。
等他端着晃荡的水盆踉跄奔回,叶闲云正抱着机关猪往墙上撞,试图用蛮力扑灭它尾巴的火苗。
忆玖玖:让开!
忆玖玖大喊着闭眼泼出整盆水,却听“哗啦”一声,凉水全浇在刚跨进院门快要进厢房的白皎皎头上,后者怀里的新绣帕子顿时成了落汤鸡。
有些水绕过白皎皎头顶,精准破灭了火苗。
剩余的火星子映着四人发梢的水珠,机关小猪“嘶嘶”冒着青烟,尾巴上的铜铃只剩半枚还在晃悠。
愹洐扶额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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